西北郡,这个久经沧桑的边陲之地,此刻正笼罩在一片焦虑与不安之中。西北府的府衙内,巡抚吴宾在书房中来回踱步,眉宇间透露着难以掩饰的忧虑。他深知,若论此次旱灾与粮荒对哪个郡的影响最为严重,无疑便是这西北郡了。
西北郡,本就以干旱著称,此刻更是滴水难求,连那稀疏的雨水都未曾光顾。田野上,曾经金黄的麦浪如今只剩下一片焦黄,连那山上原本稀疏的树木,也因这无情旱灾而枯萎。就连府衙内的花坛,也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生机,连一棵绿草都寻不见。
吴宾焦急地发出了一道道奏折,向京都的朝廷请求赈灾。然而,金都的回音却如同重锤般砸在他的心上——东北蛮人的侵扰,使得朝廷不得不将大量军备和粮草调往边境,对于西北郡的赈灾请求,朝廷只能无奈地摇头。更令他心寒的是,今年朝廷居然下令增收赋税,这无疑是对西北郡的雪上加霜。
消息传开,西北郡的百姓们陷入了恐慌与绝望之中。一夜之间,许多苟延残喘的村民们纷纷联合起来,有的逃往深山,有的则明目张胆地前往那些尚有存粮的大户人家抢粮。更有大批的人选择逃离西北郡,希望能在情况稍好的东部找到一线生机。整个西北郡,十村九空,一片萧条。
然而,更令吴宾愤怒与恐惧的是,几支上山的难民队伍,为了争夺粮食,竟胆敢攻打县城。虽然这些没有武器、没有指挥的农民一次次的失败,但他们的行动却如同烈火般点燃了整个西北郡的动荡。
然而,真正令吴宾感到恐惧的,并非这些农民,而是一支突如其来的叛军。他们打着闯王的旗号,如同一支精锐的部队,以惊人的速度和章法,接连攻下了两座县城。他们利用县城的粮食,迅速收编了大量的流民,势力迅速壮大。
当这一消息传到西北府时,吴宾已是心急如焚。他召集了西北府的所有文臣武将,厉声问道:“诸位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为何这些农民能够轻易攻下县城?”
西北府的孙道台站了出来,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解释道:“巡抚大人,这些叛军只是打了县城一个措手不及。而那些县城的守军过于轻敌,加上有些县城根本没有驻军,只有一些衙役守卫,这才让他们有了可乘之机。”
吴宾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厉色,他盯着孙道台,冷冷地问道:“照你这么说,这些叛军就不足为虑了?”
孙道台被吴宾的目光吓得一哆嗦,他连忙摆手解释道:“巡抚大人,小人毕竟不懂军事,这只是小人的一点推测而已。。。。。。”他心中暗自祈祷,希望这位巡抚大人不要派自己去剿灭叛军。他深知,整个西北府的军队早已形同虚设,那些武将们早已将军饷挥霍一空,剩下的只是一些老弱病残的士兵,如何能够抵挡那些如狼似虎的叛军?
“周将军!你是我们西北郡的最高军事指挥官!!你的父亲以前也是出了名的悍将!你来说说现在的局面怎么应对!”吴宾已经不把希望放在这些文臣的身上。只能转身看一下,坐在那里大腹便便。不断喘着粗气的武将之首周凯身上。
这个周凯的父亲以前在西北也是出了名的。悍勇之士。要不然周恺也不会现在成为西北唯一的将军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