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?!”
没错,那男子正是平役侯雁寒山,而被他小心呵护的姑娘,不是旁人,正是那寻找妹妹的朱采菱。
雁未迟愕然的看向二人,随后又转头看向琴相濡。
那个眼神,分明是想从琴相濡这里,寻找一些答案。
琴相濡无奈的笑了笑道:“在下也很惊讶。不过仔细想想,平役侯看朱姑娘的眼神,确实有些奇怪。”
雁未迟想起来了,之前鱼飞檐还说雁寒山对朱采菱一见钟情来着。
当时只觉得是一句玩笑话,如今看来,倒未必是玩笑啊。
雁未迟蹙眉道:“人老入花丛,真是老不正经!这一大早的不去上朝,跑出来跟姑娘幽会,也不怕旁人看见?”
雁未迟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马车,后面跟着朝廷命妇,其中就有平役侯的夫人,明阳郡主。
也不知明阳郡主会不会掀开车帘,看到这一幕。
一旁的琴相濡听到这话,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:“这个时辰。。。。。。城门刚开不久啊!”
雁未迟看向琴相濡,随后眼睛渐渐睁大。
她难以置信的询问:“你的意思是。。。。。。他不是一大早出来,而是昨晚就跟朱采菱出城,眼下正欲回城?”
琴相濡笑了下:“在下不敢妄言。”
说话不说死,做事不做绝。琴相濡实在是会做人。
可雁未迟已经没有心思去想,琴相濡有多麽长袖善舞了。
她忍不住担心朱采菱的境遇。
“我爹可不是什么好人。朱采菱莫要被荣华富贵迷了眼才好!而且那明阳郡主,也不是好相与的!”
琴相濡饶有兴致的看向雁未迟:“你不想让平役侯纳妾么?俗话说,向来只闻新人笑,不闻旧人哭。平役侯纳妾之后,哭的就是明阳郡主。若是再来一次贬妻为妾,宠妾灭妻,那明阳郡主就会感受到令堂当年的遭遇。对你来说,岂不快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