郄龙借到钱后,运气似乎又回来了,连续三把拿到19点,赢回来两万多欧元,气势很盛。德尼和弗朗索瓦都输了,后者桌面上现金也不多了,变得谨慎起来,每次下注不会超过三千欧元。德尼则和郄龙斗上了,每局下注都超过一万欧元,结果全输,不停地抽烟,情绪较为焦躁。
第四把郄龙拿到了20点,牌运真的很不错,最后一注压了三万欧元。弗朗索瓦桌上的现金不够,牌面也处于劣势,只好弃牌。德尼有所犹豫,眉头皱了半天,咬牙跟上,并加注两万,赌郄龙桌面上的全部现金。郄龙见德尼的牌赢面不是很大,如此凶狠地下注,明显是在诈自己,没有多谢,立刻全部跟上。
双方很快亮牌,结果德尼是二十一点,险胜郄龙,也赢走了桌面上所有现金,最少也有15万欧元。郄龙气得直跺脚,不肯认输,要求再借五万,并且更换新牌与荷官,担心德尼和对方联手使诈。他其实早就看出来德尼和弗朗索瓦是一伙的,吃光了马丁后,又盯上了自己,不榨干是不会罢休的。
他不担心借不到钱,十赌九诈,没有亨利的默许,德尼和弗朗索瓦岂敢在这里使诈,自己正好扮猪吃虎,引出埃里克。
五万现金很快送到,荷官也换了人,当然还有扑克,并让郄龙亲自查看切牌,以示公平无诈。随后的牌局跟郄龙预料的一样,先赢后输,不到半个小时,五万现金全部输光,这次落在弗朗索瓦手里。他马上又借了五万,结局当然还是一样的,根本没有赢的可能,可以肯定从光头男子出现那一刻起,他注定要输钱,这本身就是一个局。
可等郄龙第四次借钱时,来得却是两名体格健壮、面相凶恶的保镖,直接把郄龙带至亨利先生的隔间,按坐在沙发上。亨利先生仍旧坐在办公桌后,双腿翘着桌面上,没抽雪茄,端着一杯红酒慢慢品尝。艾丽站在亨利先生身后,一身比基尼泳衣十分性感,伸手按摩他的双肩,微笑不语。
郄龙想站起来身来靠近办公桌,却被两名保镖死死按住,动弹不得,马上开口朝亨利先生说道:“亨利先生,我的信用卡有二十五万欧元,现在还剩十万,为什么不借了?”
亨利慌着高脚酒杯说道:“宋先生,那十万欧元是利息,所以不能再借了,明白?”
郄龙立刻急道:“十五万借款要十万利息,你们这是抢劫,我要报警!”
他说便从裤兜内掏出手机,准备拨打电话报警,结果发现根本没有信号,显然仓库内有无线电干扰设备。他打不通电话,起身想离开隔间,却被一名保镖出拳击中腹部,当场倒在沙发上,哼叫不已。但保镖却不肯仿过他,很快拽起,接着又是几拳,知道躺在沙发上动弹不得。
亨利先生放下双腿,起身走到郄龙身前,示意两名保镖将他拽起来,面冲自己,然后微笑说道:“宋先生,你借了十五万,加上利息一共是三十万,算上信用卡里的十万,你现在还欠我二十万。天亮前要是还不上,利息加倍,好好想清楚!”
郄龙此刻似乎才想明白,马上说道:“你们合起伙来骗我,对不对?”
亨利似笑非笑道:“宋先生,是你主动找我们打牌的,现在又说我们骗你,太令我失望了。”
郄龙连连摇头道:“我没有二十万,就算有也不会给你们,一群骗子,骗子!”
亨利脸上笑容瞬间消失,冷冷地对两名保镖说道:“宋先生有点激动,让他冷静冷静。”
两名保镖马上对郄龙展开痛殴,出拳很重,人很快意识模糊,随时都会昏死过去。亨利当然不想让郄龙昏死过去,抬手示意保镖停止殴打,然后用凉水将他泼醒,继续问话。郄龙好像被打怕了,不再痛骂对方,但坚持说没钱还,信用卡里十万元不要了,哀求亨利先生放过自己。
亨利心肠极为冷硬狠毒,郄龙哀求根本没用,仍旧笑着安慰郄龙不要害怕,二十万欧元对他这个CEO不算什么,没必要硬扛下去,一定要想清楚。郄龙却说他天亮前弄不到二十万欧元,就算让公司转账,晚上银行也不开门。亨利却说没关系,只要二十万欧元明天能到账,利息不加倍。
他随后写了一个银行账号给郄龙,命他现在就打电话给自己公司的相关人员,尽快把钱转到该账号上,然后就放他走。
郄龙接过写着账号的便笺纸,掏出手机,并未马上拨号,犹豫着对亨利说道:“现在时间太晚了,公司的人都下班了,打电话也转不了账。”
亨利阴阴一笑道:“别想耍花样,你们那边和这里有七八个小时的时差,现在还是白天,快打电话!”
郄龙见拖延不成,只好无奈拨号,动作较慢,显然很不情愿。亨利立刻朝保镖使个眼色,对方迅速从腰后掏出一支贝雷塔92F手枪,顶在郄龙头上,厉声命令他赶快打电话。郄龙一直没有动手,就是在等保镖亮出手枪,搞不清对方的实力,不便冒险出手。保镖亮出手枪威胁,反而令他更为镇定,果断出手反击,极为迅速突然。
他不等保镖话音落地,眨眼甩出手机,准确砸中持枪保镖的面部,相当有力道。他同时双手左右开弓,一手夺枪,一手攥拳猛击另外一名保镖**,瞬间命中。两名保镖一个捂脸一个捂挡,一个后退一个倒地,暂时失去抵抗能力。他顺利夺取手枪,飞快起身,抬脚踹中捂脸保镖的左膝,人随即摔倒在地。他及时跟进对准对方面部补了一脚,令其闷哼昏死过去,威胁解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