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的脸色同时僵硬。
戚淮州像是没看到三人的脸色,平静地端起茶杯,吹去白雾:“过几天有用得到的地方,今天就先来拿了。”
用得到户口本的地方……民政局吗?
他们要登记结婚了?!
谢母这哪里坐得住!
他们要是登记了,那她的意欢怎么办?
她再次确认:“你们要户口本做什么?”
戚淮州顺势将头转向她:“最近两个月,外面一直有不切实际的流言谈论我和初姒,虽然我们没有当真,但流言越传越多,还是给我和初姒造成了困扰,所以我们觉得,与其解释,倒不如用事实回应,更为有力。”
他的话听起来是客客气气的解释,可他用的那些词,‘不切实际的流言’、‘我和初姒’、‘我们’将亲疏远近划分得清清楚楚。
初姒要是在场,听完肯定又要炸成烟花了。
戚淮州就差将‘我们感情好着呢,不知道哪来的人造谣我们情变,既然如此,我们干脆就结婚,看你们还能说什么’的言外之意溢出来。
谢母难以置信。
两年前初姒真的跟她说过想退婚,这两年他们虽然在交往,但一直不冷不热不近不远,和每一对因为商业联姻才在一起的夫妻一样,怎么突然就情比金坚了?
她早上才笃定他们没有感情,现在戚淮州的态度,就犹如她打向初姒的那一巴掌,又打回她脸上。
谢母看向谢父,谢父没有话说,她又看向谢意欢,谢意欢低着头,长发遮住侧脸,看不见脸,但她想象得到她有多难过。
她压住情绪,要提那百分之十股份的事:“淮州,你还是再想想吧,毕竟婚姻不是儿戏,而且我们想……”
戚淮州放下茶杯:“不用想了。”
“……”
戚淮州没有戴眼镜,少了一层遮掩,目光冷峭而清冽。
“那些流言,大多是以我的名义,认为我会如何如何,说得言辞凿凿,实则全是臆测,但既是打着我的旗号,那我也应该把态度摆清楚——初姒于我,是千金不换。”
哪怕东屿百分之十的股份确实价值连城,也动摇不了他的念头。
谢母胸膛因为气息不稳而起伏:“你父母也同意了吗?”
戚淮州温温一笑:“我做得了自己的主。”
不用听任何人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