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浩道:“让他上来。”
小校离去。
没多久,怀庆府的府尹王奋带着几名随从登上城头,忐忑不安向陈浩行礼。
陈浩转身,冷漠目光扫过躬着身子的官员,道:“毕县是怀庆府治下,出这么大乱子,后果多严重,想必你们都清楚。”
王奋额头冒出冷汗。
偌大一座县城沦为长生教据点,他确实得担责。
“别再出岔子,否则罪上加罪。”陈浩撂下这话,径直离开。
江边。
大船靠岸。
阿月看着几名小校送到船上的沈廉家眷,问清楚昨夜发生了什么,很郁闷。
白副使故意让她错过一场好戏?
她越想越不爽。
当陈浩带人回来,阿月下意识剜一眼陈浩。
莫名其妙!
陈浩腹诽。
“无需再乔装,全换上官服,打出监察司旗号,去禹州!”陈浩下令,身份已暴露,继续乔装,等于脱裤子放屁。
阿月再怎么不爽,得照做。
商船变官船,载着沈廉的家眷,顺流直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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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京。
皇宫御书房。
身着常服的永兴帝倚靠锦榻,姿态悠闲,慢慢喝茶。
樊文炳坐在一旁。
其他臣工不在场时,永兴帝便会给樊文炳赐座,这是朝中一众大佬很难享受的礼遇。
“那小子倒是运气好,为你的监察司挖出隐藏几十年的毒瘤。”永兴帝笑着瞧樊文炳。
“陛下这么说,微臣汗颜,一颗毒瘤隐藏在圣京附近几十年,监察司竟毫无觉察,乃微臣之过,请陛下降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