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仲奇走得急,因此没有发现在他前脚刚离开后,许策就进了房间,恭恭敬敬对着床上的人弯腰,“司爷。”
床上原本陷入‘昏迷’中的司御寒睁开眼睛,眸光锐利又清明,哪里有一丝一毫中毒的迹象?
司御寒随手扯掉手上的输液针,发出低低的笑,那笑声漫不经心,带着慵懒的杀意,简直叫人心惊胆战。
许策将腰弯得更低,表情复杂,“司爷,真没想到您假装昏迷钓上来的第一条鱼,竟然会是乔仲奇!他,也算是半个司家人啊!”
“谁承认他是半个司家人了?”
司御寒嗤了一声,扯了胶布,随手将输液针丢到一旁。
如果刚刚乔仲奇不那么紧张,稍微心细一些就会发现,输液管的针头只是个障眼法,压根就没扎进他的手背里!
“司爷,这么说来,乔仲奇当初根本就没死!怪不得我们的人查了那么久都找不到凶手!原来这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!”
说到这里,许策又觉得不对,“可是,装着地图的匣子丢了,又为什么会落到沈看山手里?乔仲奇诈死,又是谁帮他掩盖了真相?让他藏了那么久都没被发现的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司御寒似笑非笑地瞥了许策一眼,“你当我是十万个为什么呢?”
许策表情讪讪,挠挠头,没敢再问。
司御寒坐起身,漫不经心道:
“他要诈死就得安排一个凶手,为什么会扣在沈看山头上,我猜一是因为沈看山当时刚好在那片海域,第二是因为,他背后的人和沈家有什么牵绊或过节。”
“至于你问的第二个问题,大概是谢家吧,雨林里谢家也插了一脚,乔仲奇应该是投靠了谢家,或者是和谢怀远达成了什么交易,两人狼狈为奸。”
司御寒说的都是猜想,但其实能被他说出来的猜想,几乎就已经接近现实。
许策恍然,拍着大腿道,“我就说!那雨林里那铺天盖地的爆炸,也是乔仲奇这个内奸叛徒搞的鬼!”
当时拆解炸弹的时候,许策就注意到那些炸药的型号是从司家流传出去的,他当时就怀疑自家有内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