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门合上,仿佛两个世界。
李硕就被关在这里。
已经关了好些日子,一个字都没说过。
尉邢站在酒架前,正在选酒。
“邢哥。”
尉邢余光瞥了眼,点点头,而后看向陈念和徐晏清,说:“等你们很久了。”
说完,他正好选中一瓶红酒,他拿了醒酒器。
尉邢倒完酒,就带着徐晏清去见李硕,徐晏清让陈念在这边等着,没让她跟着进去。
陈念也随意,就在吧台前面坐下来,盯着醒酒器里的红酒。
暗室内,李硕倒是没被绑着,他坐在椅子上,除了邋遢了一点,没有任何皮外伤。
他被罩在一个玻璃罩子内。
他的精神几乎要被耗干。
他手肘撑着膝盖,低垂着头,深浅不一的喘着气。
精神的折磨,很多时候比皮肉折磨更让人难熬。
尉邢说:“你那大伯挺厉害的,我就算是找了催眠师,都不能从他嘴里挖出任何的东西。看来只有他自己想说,才有可能吐出半个字。
徐晏清伸出手,示意要抽烟。
尉邢拿了一根给他。
徐晏清:“你现在是属于李岸浦那边的人?”
他一边说一边点上烟。
尉邢淡然一笑,“你跟李岸浦不是朋友吗?”
“从来不是朋友。”
“那你跟孟钧择呢?”
徐晏清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样东西,用金链子挂着的一块玉锁,“听陈念说,你认这个。别误会,这不是陈念的,这是我从孟钧择那边拿来的。”
尉邢眯了眼。
徐晏清:“所以,你要找的是谁?当然,不管你要找的是谁,这个人都跟戚峥崴有关,对吗?知道为什么李岸浦那么憎恨孟钧择吗?”
这些人,很多事情都是不愿意透露的。
只是合作关系,自然就不会愚笨到将自己的一切都和盘托出,更何况有些事儿,有些仇恨,属于个人。
如李岸浦对孟钧择的仇恨,是他个人。
与徐晏清无关。
每个人心里,都藏着自己的秘密,不愿透露。
但作为一个旁观者,将他们每个人透露出来的秘密,稍作整理,他们的秘密,似乎串着同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