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头,有人压了压斗笠的帽檐,其后若有所思的盯着离去的马车,眉心微微拧起。
“少主?”
终于,还是找到了!
薄言归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,下车的时候,在马车边上站了站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燕绾都走到了台阶上,惊觉薄言归还站在马车边上,不知在看什么,“有人跟着我们?”
薄言归敛眸,“无恙,只是觉得有点不安心,没事。”
或许,是多疑罢了。
日子过得越安稳,心里越是忐忑,就好像做了贼,总归是担心被捉。这偷来的岁月静好,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悄悄的溜走了呢?
他回头的时候,她已经抬步进门。
修长的身影,越过那道门槛,上面悬着摄政王府的匾额,这让他想起了当年的公主府。
那年他站在府门外头,也是这样看着她,进出公主府,回眸一笑的时候,娇俏的喊他一声小郎君。
小郎君?
也不知道她当年怎么叫得出口?
他,比她大一些,怎么算是小郎君!
从那时候,他就想让她改口。
后来,她改口了。
新婚之夜的时候,她喊了一声,“夫君。”
“主上?”景山低唤,“您没事吧?”
薄言归回过神来,“没事,就是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,只觉得这心里头不踏实。这些日子,你且四下里转转,估摸着不太平。”
“忠王明日便会离开。”景山行礼,“如今最难走的,应该是汉王,那边仍是不见成效。”
这毒难缠得紧,也不知道是什么毒……
薄言归眉心微蹙,“太医呢?”
“太医只能慢慢的祛毒,成效很小。”景山如实回答,“太医说,原以为是来自于江湖,可后来发现这毒被人重新改过,以至于误导众人,以为这毒是咱的,可没想到……”
薄言归缓步往门内走去,“是外头来的?”
“是!”景山颔首,“这看起来,是压根没想让他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