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着了。”薄言归抱着豆豆进门。
燕绾点头,在前面领路进了豆豆的屋子,床褥早已铺好,小家伙落在床上的时候,也没有苏醒,只是翻了个身,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睡。
“主上不愿假手于人,一路上都抱着小公子不撒手。”景山在旁笑道,“披风遮得严实,生怕小公子吹了风。”
薄言归深吸一口气,“玩得挺高兴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燕绾面颊微红,转身去给他倒了杯水。
见状,景山知情识趣的退出了房间,老老实实在外头候着。
“没带你进宫,会不会觉得……”
“不会。”不等他说完,燕绾便已经摇头,“我不太喜欢宫里,那地方许是与我八字不合,进了门就觉得有点窒息,让人心里不太舒服。”
薄言归喉间滚动,紧了紧手中的杯盏,“那便不去。”
“我还是喜欢外头,自由自在的,高高兴兴的,多好。”燕绾报之一笑,“大概,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在宫里走动,我这样的乡野女子,还是喜欢抛头露面赚银子的生活。”
薄言归含笑望她,“你高兴就好。”
“烟花很好看。”她说。
薄言归一怔,“不及卿卿。”
燕绾:“……”
这人忽然间说这么一句,惹得燕绾不知该如何反应,一时间还真是有点尴尬,坐在那里好半晌找不到词儿。
须臾,薄言归低低道,“等他们走了,我们成亲吧!”
燕绾愣住,“什么?”
“你想要什么?”薄言归郑重其事的望着她,“十里红妆,天下为聘?还是……”
燕绾伸手,示意他打住,她这一时间脑子还没转过弯来。
成亲?
“只要你开口,命都可以给你。”他仿佛怕她反悔一般,一双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,“豆豆需要一个完整的家,光明正大的父母双亲。”
燕绾犹豫了。
“我想娶你为妻。”薄言归握住了她的手,“真心实意的欢喜,一生一世的疼爱。此生,唯有你一人,为妻为天,若违此誓,愿受五雷轰顶之刑,天诛地灭。”
燕绾慌忙捂住他的嘴,“这话不必说了。”
“为何不说?”他只恨没在她最欢喜的年纪,说最欢喜的话,险些错失了一生,现如今说了,只是当年没说完的心里话。
燕绾愣了愣,“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