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面有你王大人的功劳,回头……本王给你记上一笔!”薄言归幽幽启唇,墨色的瞳仁里,散着黑糁糁的精芒。
王禄善未敢直视,张嘴便咳出一口血来,涎沫尽血,分外狼狈。
“知道自己会怎么死吗?”薄言归捋着袖口的褶子,优雅的垂着眉眼,未有看他。
王禄善脖颈处青筋凸起,“薄言归,有没有人告诉你,如你这般暴虐是杀,杀戮深重,会不得好死?”
“你……”景山切齿。
如果不是主上吩咐,不必动他,景山此刻真想提着剑,一剑劈了这狗东西。
“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,换个词。”薄言归不温不火的回答。
王禄善呼吸微促,奄奄一息的垂下头,“你这样冷漠无情之人,理该断子绝孙,死无全尸。”
“自个都是大奸大恶,还敢口出妄言?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,滑天下之大稽。”景山冷笑。
此时此刻,他真想泼王禄善一身盐水,让他尝尝噬骨之痛。
王禄善笑得嘲讽,终是没了气力。
“能得到鸳鸯佩的,应是燕国皇室中人吧?”薄言归说。
一句话,让王禄善再次睁开眼。
但最后,他又闭上了眼。
薄言归仿佛得了答案,拂袖起身,缓步往外走去。
“薄言归。”王禄善闭着眼,血水从唇角不断的滴落,“早晚有一天,你且等着吧,他们还会来找你的!今生今世,来生来说,你都休想安生,永远都陷在恐慌与不安之中,包括你身边的人……”
薄言归回头,黑糁糁的目光,无半分波澜,“本王不杀你。”
王禄善抬头。
“本王会把你交给甘平县的百姓处置!”
“薄!言!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