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想要什么,王爷应该心里清楚。”薄言归意味深长的开口,“孩子大了,总归有自己的想法,他不是你养在汉王府那几位公子,这是生了翅膀的雄鹰,早就不在您的掌控范围之内了。”
温青山面露愠色,“那也是我温青山的儿子,骨子里留着我温家的血!”
“你可知,他出行从未提过汉王府?”薄言归开口。
温青山面色铁青,“那又如何?就算再不愿承认,那也是铁打事实,哼,翻了天了他!”
原本,温青山拂袖而去。
“主上?”景山有些担心,“会打起来吧?”
薄言归低低的咳嗽着,“会。”
“那您还……”景山皱眉。
薄言归轻呵,“温青山是何许人也?你以为他是这么容易妥协之人?可现在,为了那个流落在外的儿子,愿意自毁承诺,可见这心里头的轻重缓急,分得很清楚。”
“所以汉王对这个儿子,还是很喜欢的?”景山了悟。
薄言归缓步前行,“这是唯一一个,不听话的逆子,叛出家门而不归,另立门户而不回,出门在外连汉王府都不愿提及,你想想这意味着什么?”
“奴才愚钝。”景山俯首。
薄言归只有两个字,“征服!”
“征服?”景山不解。
这话何意?
“越是得不到的东西,对温青山来说,越是执念不灭,越是想要征服。他纵横沙场多年,临了临了的,连自己儿子都制不住,岂非让人笑话?”薄言归目光微凛,“让这个儿子服服帖帖的回来,是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。”
李珏要动他,温青山岂能饶了李珏?
是以,李珏被伤,温青山视若无睹,甚至于有种借刀杀人的快感。
敢动他温青山的儿子,李珏是真的活腻了……
“这位公子,也是个有本事的。”景山低低的说。
薄言归想了想,“父子两一个脾气,就看谁拗得过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