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生!
衔泥小筑。
“别动!”枝月轻轻解开枝兰的衣裳。
不得不说,薄真这小子下手,着实狠辣,一道道鞭痕见血,可见这力道……
“这是下了死手的。”燕绾蹙眉,“平素没少欺负人吧?”
枝兰和枝月对视一眼。
小公子仗着是摄政王府唯一的孩子,对底下人动辄打骂不休,谁敢惹怒了他,定然是没有好下场的,鞭子……只是日常刑罚而已。
“难怪这么轻车熟路的。”惠娘取了膏药回来,“是不是这个?”
燕绾点点头,“出血的上金疮药,未出血的则用膏药,你们先擦着,我去开方子,总归得内服外敷,才能好得快一些。”
“好!”枝月接过膏药。
惠娘在旁帮忙,燕绾去研墨开方子。
“她……”惠娘顿了顿,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燕绾,确定她没有留心这边,这才压低了声音问,“这儿子是亲生的?”
枝月点头,很肯定的告诉她,“是!”
“是摄政王的儿子吗?”惠娘又问。
枝月先是一愣,俄而不解的望着她,显然不太明白她的意思。
“我是说,长得不太像。”惠娘想着,可能是自己问得太突兀了点,得问得婉转一些,“既是父子,总归要有点相似,可我瞧着……似乎随母较多。”
枝月敛眸,这事仿佛是有些难言之隐。
见状,惠娘眼珠子一转,心思百转。
薄言归那性子,早些年在燕国便是冷清至极,那些年要不是公主撑着,早就被人欺负死了,但是这人吧……心思特别沉。
当初先帝就不答应,公主与其在一起,便是担心公主的心眼太实,玩不过这冷面的俏狐狸。事实证明,先帝不适合治国安天下,但对于公主……真的是什么都看明白了!
回过神来,惠娘便不再多问。
“枝月,你按方子去抓药。”燕绾将方子递给枝月,“这里交给我。”
枝月颔首,毕恭毕敬的接过方子,“奴婢这就去。”
“阿绾,我没事。”枝兰低低的说,“你莫要担心,只是皮外伤罢了,小公子毕竟是个孩子,到底下不了太重的手。”
燕绾坐在床边,“如果不是枝月的药,固你一口气,你如今哪儿有气力说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