枕边的金疮药,是衙役拿来的,原就是平素所用,最寻常不过的东西,谁也没想到,居然被人提前掺入了剧毒。
毒从伤口处渗入,以最快的速度与骨血糅合。
“这四个,全是被毒死的。”景山查看了伤口,四个人的伤口都被上了药,如今发黑发紫,“这毒可真够狠的。”
薄言归周身冷冽,“查!”
既是金疮药被人动了手脚,那就找出来是谁干的。
“是!”景山旋即离开。
不一会,就有一名衙役被人带过来,丢在了薄言归的脚下。
衙役身上带伤,这会已经吓得魂不附体,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。
“不不不,我不知道会死人,我不知道会这样……如果我早知道这是要死人的,我是断然不敢这么做的。”衙役哭着喊着,“王爷恕罪,夫人、夫人饶命啊!”
谁都知道,摄政王心狠手辣。
但他们也都瞧见,摄政王对身边的这个女子,极为宽容与顺从,求摄政王还不如求燕绾,兴许能有一条活路。
“药是谁给你的?”燕绾问。
衙役抖如筛糠,嗓音直打颤,“是、是一个男人给的,还给了我一锭银子,说是、说是事成之后,给我一百两!我、我没想太多,只以为这是寻常的金疮药……”
“寻常的金疮药,需要给你一百两?”景山冷呵,“你可真能编!”
衙役哭着求饶,“夫人、夫人……饶命啊!”
杀人偿命,明明都知道,却还是为了银子而做了微信的事情。
燕绾没有心软,事关豆豆,岂敢大意,即便豆豆现在没事,可这些人一死,幕后真凶就会逍遥法外,来日会遇见什么事,谁都说不定……
“那个人,何等样貌?”景山追问,“到底是如何与你说的,说话是否有口音,身上可有什么特征?”
衙役愣了一下,答不上来……
“待下去!”薄言归睨了景山一眼。
景山会意,旋即有人上前将衙役拖下去。
他刚要嘶喊,却被快速捂住了嘴,摄政王不让吭声,他便是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……
燕绾重重的合上了眼,心中盘算着,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