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淮王也到了成亲的岁数,他毕竟比吴王年长,不好落下他!”朱允熥叹道。
“臣妾知道了!”郭惠妃应道。
随后,两人又说了会闲话,郭惠妃告退。
朱元璋一直坐在软榻上,目送她离去。
其实老爷子心中,自有他的计较。
等寿辰一过,朱允熥就是大明储君皇太孙,再过些年就是未来的皇帝。他的妻子家世不能太高,不能是朝中大臣,也不能开国的勋贵武将世家,不然外戚做大非国家之福。
而朱允炆则不一样,成亲之后马上就去封地就藩,他自幼读书,正妻也应该找一个书香门第家里出来的,而且身份不能太低的。一是以后小两口能说到一块去,二来淮王岳家门第高些,脸面上也好。
虎毒不食子,虽说老皇帝处死了吕氏,可对于这个从小就在他眼皮子低下的庶长孙,还是有些舔犊之情。
“把你安顿好,也算对得起你父亲了!”
朱元璋站起身,再次回到御案上。可这次没有拿奏折,而是在书案的夹层里,抽出一个卷轴。
卷轴很大,在地上铺开之后,近乎一丈多长,半丈多宽,上书四个大字,皇明舆图。
朱元璋脱去布鞋,穿着棉袜的脚踩在江山图上,蹲下身仔细的看着。
良久之后,朱元璋苍老的手指落在一个城池上。
“就这吧!运河重地,够他子孙后代富贵一生的了!”
皇明舆图上,那处城池标注了两个大字,淮安。
朱元璋一生,两个愿望,一是江山稳固百姓国泰民安。二是大明世代承袭,子子孙孙永享富贵。
这两个愿望是矛盾的,但是把他的身份剥开,一面是儿孙满堂的老人,一面是大明的皇帝,就情有可原。
可是这世上没有任何事物是一成不变的,他想要子孙后代永享富贵。可是他选定的继承人朱允熥,则是在心里已经立下誓言。
削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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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点还有。今天回工作岗位了,稍微有些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