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以来,他认为的熥子,很是好大喜功!
但也不得不承认,在民生上熥子是真舍得下血本。
“当初翰林院还有人说修这么好的路得不偿失,可这条路修好之后,应天府的城门税,比往年多了四成!”李景隆笑道,“不用多,这条路就算只能用二十年,朝廷都赚大了!”
朱高炽脑筋转转,“这么好的路,就白给人走?”
他看着路上的人群,继续道,“路是有损耗的,不能光算进项啊!还要算维护的钱,江南阴雨潮天多,就算是放着不动,这路三五年都容易烂!还有北方,冬天冻夏天晒,用不了两三年就支楞巴翘的。。。。。”
说着,站起身,“路既是朝廷修的,商人要走就要给路钱,如此以来维护的钱也就有了。。。。”
“您这话以前有人说过!”李景隆眉毛扬扬,“当初老爷子还在呢,听了这话差点没拿鞋底子抽人!他老人说,路本就是给人走的。朝廷修路,用的就是民脂民膏,他娘的还不许百姓走?还要收钱?穷疯了?”
“人家乡下地方,有钱的大户人家出钱修桥铺路方便百姓,也没说设个卡子想着收钱。朝廷修路,还要设卡。。。。他娘的要不要脸?”
闻言,朱高炽一笑。
这确实是老爷子能说出来的话!
忽然,他从刚才李景隆的话中品味到了什么。
“未来几年宁波海关的钱不能动?”
李景隆远眺前方,然后看了朱高炽一眼,“咱们万岁爷您还不知道吗?历来都是谋定后动。。。不但宁波海关的钱不能动,京师城门税的钱也不能动!”
“嘶。。。。。”朱高炽再咧嘴。
宁波海关的钱是国库的钱,可京师的城门税却是皇帝自己的小金库呀!
一座千万人口的大城市,每年的城门税比起宁波海关的关税,只多不少,甚至远远超出。
“我在京师住了这么多年,却只是住在城里,从没想过看看城外。。。。”朱高炽心中暗道,“我在朝堂之中,他在宫中。我的心只在朝堂之上,可他的心,却不只是朝堂之上!”
此时,李景隆看看朱高炽的神色,又道,“还记得前年,李至刚上书的事吗?”
“丫上的书多了,谁记得?”朱高炽哼了一声。
这个名字,让他本能的不舒服。
“就他上书让皇上修陵寝大工的那回?”李景隆低声道。
朱高炽顿时想起,李至刚还是礼部侍郎的时候,先挑头上折子,请皇上为了大明江山万年计,开始选址修建陵寝。第二件,则是迁都。。。。
“跟修路有什么关系?”朱高炽又问。
“陵寝大工,户部和工部给出的银子是二百六十二万!”李景隆又道,“皇上没准李至刚的折子,却把这个钱给留了出来!”说着,踩踩路面,“一块算在修路的预算之中!”随即,看看左右又道,“这几年没怎么见着练子宁吧?”
“嗯!”朱高炽应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