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了,臣说的这个多,说的比较笼统!”
何广义又道,“大明朝是有俸禄的,除了俸禄之外皇上还恩赏了养廉银。
“所以这个多字,可以做一个限定。比如官员致仕之时,他的财产比当初申报的多了一倍,那就要仔细的查查了!”
朱允熥忽然意识到,何广义话中有话,“你的意思是,年年都要申报!”
暴昭闻言愣了下,也看了一眼何广义,“何指挥,此事事关重大呀?”
“臣读书不多,见识浅薄,但臣知道要当官首先要忠君爱国!”何广义难得的侃侃而谈,“做我大明朝的臣子,吃皇家的饭就要遵皇家的规矩大明的法度,申报财产有什么难的,反正当官的整日都和笔墨打交道。”
朱允熥似乎有些意外,“你说说具体的!”
“是!”何广义清清嗓子,“官员财产申报,既是忠君爱国又是个人的操守,在臣看来值得推广。”
“不但要在为官之前申报,而且还要在日后每年都进行申报。每年设置一个期限,比如九月初一截止。”
“那在这个日期之前就要申报清楚,倘若申报迟了,哪怕是晚一天,直接将三级留任!”
“嘶。。。。。”暴昭心里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若是报得不对呢?故意瞒报呢?”朱允熥笑问。
“故意瞒报,直接发配吕宋或者缅地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何广义说着,似乎忘词了,挠挠头,“那个,为期五年,带着家眷亲戚一块去!”
朱允熥不满的瞪他一眼,语气严肃起来,“你怎么知他是虚报假报的?”
何广义低头,擦了下汗,“这就要涉及到万岁爷您所说的新政了!”
“新政之后,官员名下的田产,读书人名下的买卖,也都要跟着纳粮缴税!”
“除非贪官把钱都藏在家里,只要置备家产就有迹可查!哪怕他挂在别人名下都不怕,挂得越多露馅越快!”
“他们要是不置备田产,就收银票或者现银呢?”朱允熥又问。
“银票是要兑换的,银子多了也要是人手来搬运的!”何广义又道,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。。。。。嗯。。。。。。所以。。。。。”
他好像又忘词了!
“不争气的东西!”朱允熥心中暗骂。
暴昭是暴铁头,不是暴大头。
他如何能看出来人家君臣二人,在那演戏呢。
就何广义那脑袋,能想出这些东西来?
至于演戏给谁看,还用说吗?
何广义那厮忘词忘的如此不加掩饰。。。。要是换做李景隆在这,可能暴昭还一时看不出来,可是。。。。。。
现在这个场景,只要不瞎,就大概知道咋回事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