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平点头道,“臣谢皇上恩典!”
嘴上这么说,但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瞪了一眼那些闲汉。
随后,他亲手扶着朱允熥上了马车,然后又回头瞪了一眼。
半个时辰之后,街头巷尾依旧陶醉在应天时报带来的各种震撼当中。
这茶摊子上,买报的员外咧嘴大笑,得意道,“别说,这十文钱花得值啊,比听书听曲可有意思多了!刘相公,你在翻翻看,还有啥有意思的事!”
“东瀛风月。。。。。。”刘相公把报纸翻到最后一页,不经意的抬头,话语突然顿住,然后撒丫子就跑。
“哎,你跑啥,我又不是让你出茶钱。。。。。。。。哎呦!”
砰的一声,一根小孩手臂粗细大小的棍子,直接砸在他的肩膀上,顿时把他砸躺在地。
紧接着数个健壮的黑衣人,手持棍棒,对着这些正在对报纸中故事人物评头论足的闲汉们,就是一顿拳打脚踢。
“哎!来人啊,报官。。。。哎呦!”
“好汉饶命!哎呦,我的胳膊!”
“大哥,大哥,为的什么?为什么打。。。。。。哎呦!”
这些黑衣人动作干净利索,丝毫不拖泥带水。既不往要害打,也不会追着打,专朝肉厚的地方招呼,几次棍棒下去,被打之人就是鼻青脸肿。
来的快去的也快,三五个照面之后,领头的一摆手,黑衣人一哄而散再无踪影。
从头至尾,打人者没说一句话,没发出半点声音来。
只留下遍地的哀嚎,一地狼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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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嚏!
画面一转,站在淮安城墙上的曹国公李景隆,猛的大了个喷嚏。
他身边,跟着他出来历练的国舅爷赵石,关切的问道,“公爷,您没事吧!”
“没事!”李景隆一笑,用手帕擦擦鼻子,“老毛病了,见风就不行!”
淮北的灾情暂时稳定了,洪水终究后继无力,被河堤阻挡。
洪水退去需要时间,安置灾民也需要更多时间。而且因为洪水被拦住,各地的灾民更是蜂拥着朝淮安而来,人满为患。
站在城墙往外看,窝棚一眼看不到头,等待赈济的百姓,更是无边无际。。。。。。
赵石看了一眼李景隆身上威风凛凛的,绣着金线的蟒袍,还有李景隆腰间的和田玉带,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