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外,我听太上皇说了!”胡观又继续说道,“晋王家的小郡主也快出孝了,跟你府上公子的婚事,也就在五六月之中!”
“出孝,不是该三年?”
“太上皇按淮西老家的规矩,男子守三年,女子就是一年多。”胡观继续说道,“况且我听太上皇说了,晋王英年早逝,这些孙辈的婚姻大事,宜早不宜迟。太上皇说趁他身子还硬朗,看着这些儿孙们喜结连理。”
李景隆想想,忙拱手道,“这可多谢驸马爷了!”说着,笑道,“本以为还要耽搁呢,我家里可是什么都准备,这要是措手不及的,可就闹了大笑话。”
他儿子李琪尚了晋王的郡主,就是正儿八经的太上皇孙女婿。当时候小两口住在他们曹国公府肯定是不行的,要另起别院。而且家中的各种用具器皿,还有府邸的规模建制,都要从长计议。
“就算不说,这几天估摸着也有旨意!”胡观笑笑,拱手道,“先给你道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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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观走远,李景隆站在原地沉思,心里默默算着儿子结婚的时间。
“临时盖府邸是来不及了,不过京城中不缺好宅子。彩礼聘礼这些东西,要好好合计准备,不能让人挑出毛病来!”
“京城里的产业挑着出息大进项高的,多给儿子准备几处,还有城外的庄子别院,还有各种金银器皿”
想着,李景隆忽然觉得脑袋有些疼。
“家底儿不多啦!”他心中暗道一句。
云南打仗他捐了一百多万,那可都是现钱儿。马上儿子又要结婚,到时候又是折腾一大笔出去。
“我也不想掉钱眼里,可人这辈子没钱行吗?”李景隆心中苦笑。
随后,看看周围,大声道,“小歪,赶紧把人数清点好,装车送走!”
李景隆的亲兵李小歪,一身校尉的服饰,带着一群兵丁,手持兵器点着乌奴的人头。
或许是知道即将分开,那些乌奴有些不安分起来,相互拉着手口中哭嚎难舍难分。
李小歪也不客气,刀鞘鞭子猛的抽下去,顿时一片惨叫之声。
“嚎个屁!能来我大明是你们几辈子的造化。”李小歪骂道,“以后,你们才真能有个人样!”说着,忽然扯过一个乌奴的胳膊,呸的一声吐口唾沫,用袖子蹭了起来。
“你作甚呢?”李景隆在远处怒道。
“老爷,是真黑!”李小歪抬头,憨厚的笑道,“不是埋汰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