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八耻进来,凑在朱允熥耳边低声道,“皇上,郑国公家的二公子,刚刚快马押送回京,您看?”
去捉常远,朱允熥没用锦衣卫也没用刑部,用的是五军都督府的军法断事官。八百里加急快马昼夜不停赶往昆明,然后再日夜加急,一路换马疾驰回京。
可以说,去捉人的人,吃喝拉撒都在马背上,就是为了不耽误赶路。
“知道了!”朱允熥淡淡的说着,提笔在纸上写道,“让毛骧去问!”
王八耻折好纸,躬身出去。
“皇上,臣有话说!”辛彦德从王八耻进来开始,就目光不善,“太上皇有言中官不得干涉内政,皇上即位以来,对宦官有些太好了。以前太上皇时,君父与臣子议事,宦官可敢上前?”
朱允熥顿感头疼。
门外,刚走出的王八耻差点脚底拌蒜。
“妈的,遭瘟的书生!”王八耻骂了一句,摇头叹气快步去传旨。
~~
郑国公府,后院中堂常升一身半新的蓝色束腰武人常服,脸色铁青。
常森则是坐在一边,低头唉声叹气。
自从他们哥俩闭门思过开始,整个国公府就愁云密布。
“徐辉祖派人送信来,那小畜生到京了!”常森咬牙开口,“只是不知道要送去锦衣卫还是刑部和大理寺?”
“他怎么不替好人死了!”常升怒道,“他要是但凡有点骨气,就该死在路上!”
“大哥,现在不是说气话的时候。”常森叹息道,“当务之急,是要问清楚,他还背着咱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若你我一无所知,日后皇上问起来”
“他做了什么,你比我清楚!”常升恨恨的开口,但随即也是长叹,“这几年咱家是太顺了,咱俩也有些心飘了呀!”
就这时,管家快步进来,“老爷,三爷二少爷二少爷让人送回来了!”
说着,结结巴巴的说道,“来的来的还有个人说是奉旨问话的。那人眼睛有点毛病,好像一个长在鼻梁上,一个藏在太阳穴里!”
有的人死了,但没有完全死……
无尽的昏迷过后,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