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恒达别的银子或许会拖延,但是藩王的银子,一文钱都不敢拖。到期之后,本息一块交还不说,还要让两位藩王白占着巨大的现金流。
至于什么周转信誉,更不在两位王爷的考量当中。
“这钱,他们干什么用了知道吗?”朱允熥继续问道。
何广义低下头,小心的用手捡着瓷器碎片,低声道,“这事,臣还没来得及去查。不过根据那边盛恒达的二柜交代,这些年的账务往来都是和王府那边的管事等人对账。并且涉及涉及到地方的官员!”
说着,忙接着道,“皇上让臣兼任廉政院的侍郎,臣自然是不会冤枉好人,更不会冤枉坏人。”
朱允熥看他片刻,“那这案子就交给你们廉政院来处理,暗中处理,现在不宜声张!”
“臣明白,先把盛恒达的二柜账房等人收监。两位爷那边?”
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,处置他们朱允熥是半点不手软,但现在这个时候
男人长成后,才知什么是人情可畏。
“查,查清楚挪用军饷等事仔细查莫声张,其他的事一定要查,每笔银子的去向都要清清楚楚。”
何广义忙道,“臣遵旨!”
随后只见朱允熥好似很疲惫一般摆摆手,何广义行礼退下之后,原本盘腿坐着的朱允熥,无声长叹靠在了罗汉床的扶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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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
李景隆刚从衙门里出来,赶在内城宵禁之前迈进家门口。
还没下马车,就见盛恒达的东家周全,从门房那边窜出来。
“老朽见过公爷!”几日不见周全似更苍老了许多,“老朽早上就来求见公爷,求而不得只能在门房等候!”
李景隆瞪了一眼管家,埋头往里走,看也不看那周全。
“公爷!公爷!”
下人们拦着,他根本走到不到李景隆的跟前儿。
曹国公的管家在一旁,啪啪扇着门房的耳光,“吃人干不干人事的东西?什么人都往门里放?国公府,弄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干嘛?”说着,咣的一记窝心脚,“记着,再有下次把你撵出去要饭去!”
“知道了舅老爷!”门房爬起来,拍拍身上的土,拽着周全就往外走。
“公爷,您上回不是答应老朽帮忙了吗?您不能说话不算话啊!”周全大声的哭喊。
“您帮帮盛恒达,老朽自有厚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