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伦脑瓜子嗡的一下,“这事他们怎么知道不是,他们诬陷臣呀”
“哦,说你杀良冒功是诬陷你!”
朱允熥冷笑,“那你私下开采金矿总是真的吧?”
“没有没有!”
吴伦大声分辩道,“万岁爷,臣哪敢开金矿?那是您的金矿呀臣就是抓了一千多土人,让他们在河里淘金沙”
说着,他猛的察觉自己说错话了,赶紧闭嘴。
“那个那个”
“哪个?说呀!”朱允熥冷笑。
“那个“
吴伦苦着脸,委屈道,“臣这些年老也不在家郡主也走得早,留下几个儿女“
“孩子们大了,眼看也要成亲了里里外外都得预备着将来的花费,您也知道咱们淮西人最看重脸面了!万一办的不好,孩子们一辈子抬不起头来。”
“又赶上迁都家里又要在北京置备宅院,购买田产”
“闭嘴!”
朱允熥冷喝一声,“朕说一句,你一百句等着朕!”
“臣不敢!”吴伦赶紧叩头,“臣臣这些年做了不少坏事!而且臣还是屡教不改,胆大包天”
“臣就是这仗着您心软仗着您以前总是夸奖臣所以才得寸进尺,臣请万岁爷责罚臣”
“哈!”
朱允熥都被气笑了。
“朕见过无耻的,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。当着朕的面,说就是仗着朕才敢无法无天”
其实朱允熥也没打算重罚他,大明朝的各藩国驻军枯燥至极,不让他们做点出格的事儿,他们能把自己憋疯。
“明儿去兵部,交卸了差事!”
朱允熥又道,“以后怎么用你,朕还没想好!”
吴伦心里也明白,他这辈子恐怕再也没有去各藩国带兵的机会了。
倒不是他犯了那么多错,而是他在西南各藩中,当了近乎二十年之久的总兵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