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刚才那个絮絮叨叨的场景比起来,简直是判若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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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好的,怎么能堕马呢?”
六斤大步出了公主府,从门外迎着的郭官僧手里接过马鞭。
樊忠唰的一下,单膝跪地,让六斤踩着他的膝盖上去。
郭官僧急声道,“四王爷骑的是帖木儿国进贡的汗血马本来没事,可恰好赶上军营了试炮!那马不同于咱们的战马,咱们的战马就算在耳朵边敲锣都不惊”
“那什么汗血马停了炮声直接就炸了,把四王爷从马上甩下来”
“人怎么样?”六斤不耐烦的大声问。
“肋骨,胳膊都断了”
郭官僧勒着缰绳大声道,“臣接到消息之前说四王爷昏死了大半个时辰”
“走,昌平!驾”
六斤打马疾驰,却见郭珍比他还快。
挥舞着马鞭,命令道,“前边的去告诉城门军,先把寻常百姓堵在一边去,把路让出来”
“你你你去我家门房,让人把水壶灌满一百多里地呢,人和马都得喝!”
“你你你去通知贺老六,赶紧把东宫卫拉出来,追上我们!太子爷身边人太少”
他大声命令着,哪里还有平日那种傻乎乎憨憨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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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叔”
“爹”
天已黑透了,昌平大营之中寂静无声,只有熊熊的灯火照明。
帅帐之中,朱棣缓缓睁开眼,看见面前两张关切的脸。
一张是皇帝,一张哭哭啼啼的,是他的大胖儿子。
“醒了”
朱允熥心中长出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