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押在这的都是犯错的太监,而因为王不振本身是太监,即便是锦衣卫抓了他,但他也要关在这儿。
一路走,陈不对一路观察。
他不是观察慎刑司这边的荒山野岭,而是观察着带路的人。
“总管,怎么他不是汉人呀?”袁琦也好奇,压低声音问道。
“宫里很多杂役都是辽东的女真人。。。。”陈不对也低声道,“都是打仗被俘的。”说着,他继续看着亦失哈的背影,忽然摇头,“哎。。。”
“您怎么了?”袁琦问道。
陈不对苦笑,“以前呀,我觉得朴总管能在宫里这么大威势,那么得宠,多是因为借了他干爷爷,朴祖宗的光!可是现在看来。。。。”说着,又摇头道,“我差他太多!”
这话说的让人摸不着头脑,袁琦眼中满是纳闷。
“你看那亦失哈。。。。”陈不对又道,“虽是个女真蛮子,可被教导的懂事得紧。不拿钱不说,带路的时候离咱们爷俩十几步,既能照顾到咱们,又刻意的拉开了距离方便咱们爷俩说话!”
“你再看脚下的路。。。”陈不对又道,“慎刑司这边荒凉着呢,平日压根没人来。可就这没人来的地方,你看脚下的路,可有不平整的?周边野地杂草都一人高了,可这路上半根野草都没有!”
“这就说明打理得勤。。。。。哎,他管人厉害管事也厉害。。。呵呵!我是心服口服呀!”
袁琦听得似懂非懂,又似乎什么都没懂。
“凡事由小见大。。。”陈不对又叹息一声道,“哎,这回呀,我的老脸也算丢尽了!太子爷那边,我怎么还好意思再张罗着给选人!选谁呀?”
忽地,袁琦心头一片火热,心跳加速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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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位,到了!”
一处黑麻麻的地方,亦失哈突然停步,回头笑道。
陈不对和袁琦正纳闷,突听得前方传来一阵哀嚎。
“师傅。。。。师傅您老家人来啦!呜呜呜。。。。。”
借着灯火,陈不对疑惑的看过去。
“嘶。。。。”
惊呼之中,就见在野地中扣着一个两人大的铁笼子。
而以前的春和宫领班太监,如今的活罪太监王不振,居然被剥得赤条条的,且用锁链套着脖子,好似栓狗一样拴在笼子里。而且,浑身上下已是皮开肉绽,伤口触目惊心。
“师傅师傅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