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,这钱?”
“我在这吃饭呀,就不花钱!”杨靖把侯庸按在座位上,“这太白楼的招牌就是我给题的字,你看墙上这些字画,也都是我给张罗着挑选的!”
侯庸放眼看去,墙上的字画多是清淡之风,在这富贵不可直视的环境之中,看着更是多了几分清新脱俗赏心悦目。
杨靖和他是同年进士,但文学书画造诣上却是比他高了许多。在朝中,素有才子的雅名。
“我是清官不假,可也要吃饭啊。黑钱咱不要,弄些润笔总可以的吧?可当初为了避嫌,这润笔费我也是分文不取。人家酒楼的老板为了谢我,许我一辈子吃饭喝酒不花钱!”杨靖笑道。
侯庸点头,这倒是一件雅事。
杨靖以前是当过尚书的人,现在又是当朝督察御史,给商家提笔是对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,不收钱而管饭既有情趣又和礼法。
“如此?”侯庸有些不太好意思起来,拱手道,“是我刚才孟浪了,仲宁兄莫怪!”
“你脾气我还不知道,怪什么呀?”杨靖笑道,“快坐!
说罢,两人对坐。
杨靖笑着给对方斟茶,继续笑道,“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大红袍,是我珍藏的,若不是为了招待你,我才舍不得拿出来!”
或许是周遭的环境,让侯庸有些心不在焉,端着茶杯问道,“这谁家的买卖?京师之中能弄起这个阵势,怕是不简单吧?”
杨靖一笑,没有说话。
侯庸见状,低声道,“可是涉及当朝权贵!”
杨靖笑笑,“你可知请我提笔的是谁?”
“等闲人怕是请不动你!”
杨靖微叹,“当朝曹国公李景隆请的我!”
“他?”侯庸皱眉道,“我在来京的路上,遇到几个出京的官员。听他们闲谈,说有一次凌老尚书大骂曹国公,说他把皇上给带坏了!”
“偏颇了偏颇了!!”杨靖笑道,“曹国公是近臣,但不是弄臣!”
“哼,若不是弄臣,能开起如此大的买卖?”侯庸不屑道。
“不单是曹国公啊!”杨靖低声道,“这太白楼的背后,还有郑国公常家,承恩侯赵家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