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接跪倒,恭敬的说道,“学生胡东,拜见府尹大人!”
“你自称学生,可是读书人?”陈德文问道。
“说来惭愧,学生苦读二十余年,只是个童生!”胡东低头,羞愧道,“不是学生不用功,自幼束发开蒙,可就是没有长进。
蹉跎半生才知道,读书也是靠天分的。
像大人您这样的金榜进士,乃天上星宿下凡。
学生这样的凡人,能通宵文字,已经满足别无他求!”
“你倒是个趣人!”陈德文笑道,“起来,看座!”
胡东落座之时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秦师爷,后者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。
“胡兄,听说您和皇太孙正妃,承恩侯家乃是姻亲?”秦师爷问道。
“这个,说了好像学生卖弄!”胡东笑笑,“不但是姻亲,而且是很亲的姻亲。
我姑表哥娶的是太孙妃的姐姐,小时候两家多有走动,时常在一起玩耍,学生小时侯,管太孙妃娘娘叫妹妹!”
“如此关系,怎么仁兄到现在,还是布衣?”秦师爷又问。
“学生无用之人,怎敢染指朝廷官爵。
姑姑倒是说要给我求过,可是学生虽圣人学问没学到几分,但圣人的德行教化,一日不敢忘!”
“你姑姑是?”陈德文还迷糊着。
“学生的姑姑就是承恩侯的亲家母!”胡东笑道,“当日太孙妃入宫时,学生的姑姑是娘家的十全太太!”
“哦!”陈德文对京师这边的规矩,一窍不通,但还是点头。
“你今日来?”秦师爷问道。
胡东起身,“为大人效命而来!”
陈德文一愣,“你给本官效命?”
“朝廷欲征外城沿河之地,学生可以帮手!”胡东笑道,“说起来辱没读书人的身份,学生这些年在京师中没有什么长进,但人头熟。
”
“外城沿河之地的保长,刺头,泼皮都有几分薄面。
若官府征用沿河地,学生可为大人分忧!”
他这么一说,陈德文顿时就懂了。
“可不是简单的征地这么简单!”秦师爷又道,“征地之后,还要安置百姓,建造房屋,还有建造仓库,铺路挖渠等!”
“这事学生最得心应手!”胡东笑道,“大人,不瞒您说。
我那表哥,就是娶了太孙妃姐的表哥。
在工部做员外郎,工部许多工程都是学生来做的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