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弟,不得无礼!”朱高炽又训斥道。
朱允熥笑着开口,“无妨,他喜爱兵事,乃是子承父业!”又道,“曹国公!”
“臣在!”
“既然四叔家的二郎喜欢兵事,以后你们多亲近亲近!”
李景隆想了想,躬身道,“臣遵旨!”
其实心中却在想道,“皇太孙此言大有深意呀,我一个中枢之臣,怎能和藩王的儿子走得太近?”
想着,忽然心中一动,“莫不是懂了。
日后我要多带燕王的儿子,去些清心小筑那样的地方。
不对,不对,不能是我带他们去。
应该是我勾起了他们兴趣,让他们自己偷着去!”
一顿饭,倒也皆大欢喜。
席间朱允熥没有摆皇太孙的架子,而是语态温和。
不时的问起北平风物,说些家常。
燕王家兄弟三人,每次都由老大回答,倒也应对得体。
赐宴散去,自有太监带着兄弟三人,前去住所安置。
而朱允熥则是带着几个随从,在御花园中漫步。
夜色之下,花园中满是花香,让人心神安定。
走了一会,朱允熥站在一处花前,开口道,“张辅来了吗?让他过来!”
张辅在随从的最末尾,闻言上前,“臣在,殿下有何旨意!”
朱允熥顺势在王八耻送上的椅子坐下,开口道,“不是什么旨意,就是孤想和你说说话!”
说着,看看张辅忐忑的表情。
“孤知道你心里此时有些害怕,不过别往心里去,你跟了孤这么久,孤可是小心眼的人?”
张辅赶紧跪倒,“臣有罪!”
“你也没罪,心怀旧主,算不得什么大罪!”朱允熥摘下一朵鲜花,扯着花瓣,“其实今日的事,孤事先没想周全。
若得知是你当值,便不会让你露面。
你不露面,自然就不会难堪!”
说着,朱允熥嗅下没花瓣的花蕊,随手丢弃。
“臣罪该万死!”张辅继续请罪,额头见汗。
“你既然有罪,罪在何处?”朱允熥别过头,不去看他。
“其实,孤本不应该说这些,既然你心不在这里,把你调去别处去就是了,天下又不是只有你张辅一个好汉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