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打的锦衣卫捂着脸,“属下们也没想到,这些人全都是死士!说死就死,一点都不含糊!”
“他们犯的是凌迟的罪,自然不怕死!”何广义脸色阴沉,“这事,越闹越大了!”
说着,眼神一凌,“去,把那些闹事的太监中,带头的都抓起来,严刑拷打,撬开他们的嘴!”
“喏!”众锦衣卫脸上都带着愤恨的表情,应声而答。
他们是锦衣卫,办案抓人无往不利,可是在这淮安城,他们却颜面尽失。
他们有一万种办法对付活人,却对死人束手无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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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似乎亮了,空气中带着三分水汽。
“殿下!殿下!”
朱允熥在王八耻的轻唤中睁开眼,翻身坐起,“嗯!有结果了?”
王八耻撩开帷幔,“真让殿下说着了,淮王府确实不干净。
淮王身边的双喜”
“人呢?”朱允熥不耐烦的打断。
“死了!”王八耻低声道,“嘴里藏了毒药蜡丸,自己咬碎了!”
朱允熥起床的动作停了片刻,脸上露出几分冷笑。
有些讥讽,有些凶狠!
“淮王呢!”
“刚刚,已经过去了!”
“走,过去看看!”
清晨,空气中的水汽不是露水,而是细雨。
王八耻惦着脚尖,举高一把大伞,挡在朱允熥的头顶。
朱允熥披着一件斗篷,尚未梳洗的头发有些凌乱。
行走时伸出一只手,任凭雨滴落在掌心。
“淮安的雨,比京师的冷!”
王八耻不懂主子为何发出这样的感慨,但凭着他伺候了十几年的经验。
皇太孙现在的心情坏到了极点,他还是不说话的好。
不但他没有说话,跟着朱允熥的侍卫们,还有两位国公也是一言不发。
不多时,朱允熥来到事发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