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想逗老爷子开心,但是老爷子却没了。
“若是明年不打仗,国库宽裕。
咱想,把淮西那边的赋税再减减!”老爷子忽然叹息说道,“当年,在淮西打仗,杀的太狠了!”
“理当如此!”朱允熥说道。
“哎,当年都是穷汉造反,不吃饱哪有力气。
”老爷子闭目说着,“走一处抢一路,造孽呀!”说着,忽然睁开眼,“你外公,常遇春那厮,最是恨人,他不但抢,还要杀,杀才!”
“当年种种,迫不得已,归根到底都是蒙元无道,天下大乱所致。
皇爷爷心怀天下,爱民如子,如今大明天下太平,咱们想着法的弥补就是了!”朱允熥宽慰老爷子。
“也只能如此!”老爷子说道。
朱允熥想想,“皇爷爷,今日在农家吃饭,孙儿心中有感。
百姓的日子,还远算不上富足。
京畿之地,天子脚下尚且如此,偏远地区,定然更不堪几分!”
“哎,慢慢来吧!”老爷子说道。
朱允熥给老爷子倒上茶,“孙儿想,宫里的用度,还是多了些,一年要几十万两。
民生艰难,天下万民供养皇室。
不若削去一些没必要的开支,积少成多用以民生!”
“准了!”老爷子道,“你召光禄寺的人,看着办。
一年省五万,就能干不少事!”
朱允熥还要再说,忽然车厢外,有人轻轻敲打。
打开小窗,问道,“怎么了?”
朴不成脸色有些不好,小声说了几句,朱允熥脸色也相当精彩。
“怎了?”老爷子睁眼问道。
“皇爷爷!”朱允熥放下车窗帘子,苦笑,“有个事!”
“说!”老爷子不悦。
“又,有人告御状!”说完,朱允熥没忍住笑了起来,“这回,一群百姓抓了一个官儿!直接送到了京城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