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等不是迂腐之人,更不是不通时务之人,商税亦是国家财源,不可废置。
可大明开国不过三十年,天下各地百废待兴,轻赋税本是与民休养生息,富民的德政。
”
“江南百姓本就赋税颇重,此时又再收商税,岂不是前功尽弃?江南地方,许多州府民心生怨,士人官绅纷纷上书。
朝廷施峻法,派去的税官都是酷吏,弄得地方民不聊生,大族家破人亡”
朱允熥顿时感觉腻歪起来,这些文臣,在老爷子那碰了一头包,还不死心。
见自己回来了,马上就跑这诉苦来了。
“昔日,文王问于吕望曰:“为天下若何?”
“对曰:王国富民,霸国富士;仅存之国,富大夫;亡道之国,富仓府;是谓上溢而下漏”
啪,朱允熥一拍御案,怒斥道,“住嘴!”
詹同说所的,乃是周文王问姜子牙的典故。
天下该如何治理,姜子牙说,行王道的国家百姓富足,称霸天下的国家有军功的人富足,勉强存在的国家大夫富足,无道的国家国库富足。
上面君王和统治集团的财富多得溢出来,下面百姓穷得象竹篮里的水漏得干干净净。
“亏你还是大学士,跟孤在这里强词夺理!你还真是大胆,这些话,你怎么不当皇爷爷面说?”
朱允熥怒斥之下,殿中落针可闻,一片沉静。
“此一时彼一时,你用千年前周文王的故事,比喻我大明天下,还说不是迂腐?”
“周文王时天下多少人,如今大明多少人。
那时周朝才多大的疆域,大明又有多大的疆域?”
“治理天下,就是要富国强民。
商税本就是富国之法,国朝的财源良策。
怎么到你们这,你们只看到坏处,看不到好处呢?”
“税取之于民,用之于民。
奉养百官,军队,充实国库。
兴修水利,赈济灾民,哪样离得开钱?”
“按你说的,不收商税,只收农税,那不是诺大的天下都加在农人身上?场你们给孤算算这个账,都从农人身上要。
仅凭天下的粮税,长此以往,国家能富吗?百姓能富吗?只怕无论是国家,还是百姓,都越过越穷!吃了上顿没下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