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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武二十八年,秦王被府中仆人老妇毒死。
洪武三十一年,晋王突然急病身亡。
两个大明朝最年长的,故马皇后所出之嫡子,相继去世。
表面上看,是生老病死,凡人无能为力的事。
可是死亡背后,北地边塞少了两位年长的,战功卓著之塞王。
作为上位者,要用在最谨慎的态度,对待所谓的平常事。
也就是说,上位者不能没有疑心。
秦王被毒死,本就充满了荒谬。
堂堂大明亲王,居然被几个老妇下毒毒死。
须知,王府犹如大内,宫人根本没机会出宫,外面进来的人,更是恨不得把皮都剥下来看穿心肝肺一样的搜查。
毒药哪里来的?
别说是古代的宫人,就是一个现代人,你给他毒药,他知道怎么用吗?
再说,亲王的饮食何其周密!说毒死就给毒死?
细细想想,两位藩王去世,天下谁的收益最大?
顿时,朱允熥不寒而栗。
燕王?
可是尽管心中对燕王一直有所防备,但朱允熥实不愿意,把那个英武不凡,战功赫赫,豪情万丈的燕王,和这些事联系在一起。
朱棣不是光辉伟岸的伟丈夫,但绝不应该是这样的蛇蝎小人。
虽然有些自己的小心思,但是朱允熥观朱棣所作所为,也算得上光明磊落。
有些事,他朱棣那么骄傲自负敏感的人,是不屑为之的。
但愿是自己想多了!
应该是自己想多!
一顿饭,朱允熥有些食不知味,如同嚼蜡。
酒宴散去,已经夜深。
朱允熥的住处,在晋王府花园之中,雕梁画栋美不胜收。
茶房内,一壶茶,一盏檀香,叔侄二人相对而作,说着家常。
“殿下好不容易来一趟,在太原多住些日子!太原城可是有很多风景名胜好去处,尤其是那些千年古刹,比京师的庙还要好看!”朱棡兴致极高,笑着说道,“这边的和尚,也多是得道高僧,比江南那些骗吃骗喝的玩意,不知强了多少!”
朱允熥淡淡的听着,鼻尖涌入淡淡的檀香,再看看精美的香炉,问道,“这香的味道倒是好闻,既香又不刺鼻!”
朱棡笑笑,“这是上个月,淮王在臣生辰时候,差人特意送来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