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乐年间,因为有人告发他私下怀念建文,被永乐剥了王爵,圈禁了十几年。
晋王其实一直算是燕王的心腹大患,晋藩和燕藩不怎么对付,天下皆知。
而晋藩对燕藩也一直有监视之意,若非晋王朱棡早死,朱棣起兵,实难成功。
此时是洪武二十六年,这位王叔去世于洪武三十一年。
还有五年!
朱允熥心中微叹,生老病死非人力可为!
“高丽不过是牛刀小试,三叔若是想和侄儿并肩作战,将来咱们爷俩,拿塞外北元开刀!”朱允熥拉着朱棡的手笑道。
“三晋男儿,为殿下马首是瞻!”朱棡大笑,“进城,进城!”说着,又道,“殿下此来,就屈尊住在臣家里。
”
“到了三叔的地头,自然是要住三叔家!哪有住外边的道理!”朱允熥笑道,“三婶可好!”
朱棡之妻,乃是此次跟随朱允熥出征的,永平侯谢成的女儿。
若非有了朱允熥这个变故,历史上这个时候,这些开国的功勋老将,都会被老爷子诛杀殆尽。
晋王府雕梁画栋,气势恢弘。
进府之后,朱允熥又和晋王妃寒暄几句,随后王府内大摆宴席,为朱允熥接风。
山西民风淳朴,菜肴也是大碗大盆的上来,浓油赤酱。
朱允熥面前的方桌之上,竟然摆着一大盆煮好的羊肉,小山一样堆着。
“这羊是右玉羊,和南边的羊不同,肥瘦相间。
瘦肉嫩而不柴,肥肉滑而不腻,不加佐料,用泉水煮了,最是鲜美。
!”朱棡亲手帮朱允熥切了几块肥瘦相间的羊肉,笑道,“再配上咱这的汾酒,百吃不厌!”
说着,又举杯道,“殿下尝尝这汾酒,和往日进贡的不同,这可是老酒!”
朱允熥不甚喜酒,可饮了一口之后,也觉得回味悠长,绵长醇厚。
可是举杯的朱棡却是一饮而尽,又美美的切了一大块羊尾油,似乎嚼都没嚼,直接吸引嘴里。
“三叔,慢点喝!”朱允熥笑道,“那一杯差不多一两多酒,你一口就给干了?”
“这点酒算啥,臣一日三顿酒,一天不喝上两三斤,饭都吃不下!”朱棡大笑道。
一天两三斤,神仙也扛不住呀!
而且,听说晋王喜食肥肉,光是每天给他做饭的大油,都要用上两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