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尔何德何能敢自称高丽王?李家本高丽之臣也,乱世中擅行篡位之事,弑主杀王,乃天下第一丧心病狂,寡廉鲜耻之人!”
“尔自称高丽王?可有天朝册封诏书,可有天子御赐之印?不过一篡位之贼尔,安敢如此大言不惭!”
“春秋云,乱臣贼子,人人得尔诛之!如今大明替天行道,杀的就是你这个篡位的小人,灭的就是你这个不义之国!”
“篡位乃是不忠,尔家世代受高丽之恩,尔父也是高丽大臣,篡位为贼,有辱门楣,乃是不孝。
大明天兵临城,尔不知悔改,不思悔过,妄图与天兵相抗,乃是不义。
不顾全城百姓死活,驱百姓于刀兵之下,乃是不义!”
“李成桂,你这不忠不孝,不仁不义的东西,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!”
“你登基以来,处处以高丽人自居标榜身份。
天下谁人不知,你李家本是化外野人。
受前元册封为万户,寄居于高丽,才有今天!”
“你不但不忠不孝,不仁不义,还是一个来历不明,血脉不清的杂种!”
城楼上,李成桂七窍生烟,面色铁青。
城下人的话,可谓杀人不见血,字字句句都骂在了他的痛脚之上。
“汝何人?”李成桂大喊。
此时,他也认识到来人不可能是皇太孙朱允熥,一国储君,再怎么样也不会骂人是杂种。
李景隆躲在一人高的铁皮盾车之后,傲然道,“你家爷爷,大明皇太孙帐下大将,李景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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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厮!还真是人才!”
不远处,朱允熥旁观,把城头骂的没有声音的李景隆心道。
“外交是把好手,干脏活是把好手,兵法谋略也不是一无是处,就连骂人也如此口若悬河。
”
“将来,怎么安排他呢,总不能让他一辈子当弄臣吧!”
“但是打仗,实在是不能放心的用他!放在高丽这,他自己又心中不甚愿意,毕竟这算得上蛮荒之地!”
想着,朱允熥脑中又想起一个问题,“高丽必须要建行省,而且以平壤为界,一分为二。
仗已经快打完了,到时候用谁来管理这片土地呢?”
“辽东都司的势力已经够大了!”
“不能让燕王的手再插到高丽来!”
“不过,若是此地封几个王爷”
脑中正在想着,视线里忽然一阵寒光闪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