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微管一下,就说三道四,是不是以为咱好说话?”
“发了家了,有了钱了,成了有读书人帮着说话的豪门了,开始得瑟了,对吧?”
“以为咱不知道他们那些腌臜事,不知道他们怎么坐地起价,盘剥百姓的是吧?以为咱不知道,那些开丝场的,开布场的,拿人当牲口使是吧?”
“国家给他们好处,他们不领情,拿这种好处当天经地义。
”
“缴税是才是天经地义,取之于民用之民。
”
“自从咱大孙提出天下驿站改邮以来,河道清了二十三段,官道修了四十八处,累计征发民夫二十余万。
”
“这钱哪来的?都让朝廷找种地的百姓要吗?种地的百姓,一辈子都不离开家门口三十里。
哦,他娘的,朝廷修了水旱路,你们商人得礼了,还让种地的掏钱,好事都让他们占了?丧良心不?”
殿中,满是老爷子的咆哮。
群臣低下头,谁都不敢开口。
“咱大孙跟咱说过,商税,农税是大明的两条腿,少一条,这大明早晚要瘸!”老爷子几分愤怒的说道,“才开国不到三十年,就这样了。
要是三百年,恐怕皇帝都指使不动了!”
这时,朴不成从殿外进来,跪奏道,“皇爷,几位大人受刑的大人受不住,已经去了!”
“死的好!”老爷子端起茶喝一口,“吏部!”
吏部尚书凌汉出列,“老臣在!”
“外边那几个,屁股歪心不正的玩意儿,夺了他们的恩科!”
众臣心中惊骇,人被打死了不算,还要剥夺官身,日后下葬连官面文书都不许有,以百姓下葬。
“臣,遵旨!”凌汉以头铁闻名,但不是傻子,知道这个当口老皇爷说什么听什么就是,万不能顶着来。
可是随即,老爷子又有些生气的摆手,“算了,算了!那啥,拉下去好生安葬,家里给些抚恤银子,该立碑给立碑,活着时候糊涂蛋,别让他们死了,还连累自己家的名声!”
“哎!”说到此处,老爷子又叹息一声,拄着额头,“咱这暴君的名声,挨他妈落就落吧!可是这些人,他们傻不傻?寒窗苦读十年,祖宗保佑高中恩科,才能入朝为官。
”
“做了大明的官,还要帮那些商人们说话。
不但说话,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!傻不傻?还以为自己是忠直之臣,其实是被人家拿着当枪使?娘的!”
随后,老爷子怒气不减,皱眉问道,“刘三吾,外边那几个,是你们浙东出身的官员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