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元末年北方连年战乱,各地又不像江南许多望族那样,请名师建学堂,就没有那么多的读书种子。
这种差别在各地的秀才举人上还算不大,但是在进士层面上,却是江南遥遥领先。
“你说的有几分道理,没有名师,朝廷就派遣名师。
”朱允熥开口说道,“子不教父之过,学生考不中老师也有错。
一任教谕的任期是九年,可是九年之内,国家投入了那么多,他却连个举人都教不出来,也说不过去!”
说着,朱允熥又喝了口茶,继续说道,“读书的风气可以慢慢培养,但不能把读书的风气不好,或者生员的底子不好,当作理由。
”
“孤和皇爷爷合计了一下,设考课法。
各地的教谕,以县开始,九年任期为限。
若任期内,有生员二十之县学,考取三名举人为优,教谕升用。
”
“考取举人两名,不升不降,但是连两个举人都教不出来的,降职别用!”
“州学每州是三十人,九年考取六人为优,三人为中等,三人以下,教谕降职别用!”
“府学四十人,九年考九人则优,四人以下降职别用!”
“你们以为如何?”
众人听了,沉默半晌,考课法其实故已有之。
国家看重科举,自然会狠抓教育。
那些不称职的教谕,自然是要革除再选贤能的。
“臣赞同!”刘三吾先开口道。
“臣附议!”吏部尚书凌汉道,“为国取才,乃百年大计。
能者上,庸者下,理当如此!”
看众人都点头赞同,朱允熥继续笑道,“方才刘学士说,北方各省官学缺少名师教导,这个孤也略有耳闻。
江南的名师,不愿意去北方讲学,官学又那么不出那么钱来,轻名师教导。
”
说着,朱允熥一笑,看看众臣,“所以孤已上奏过皇爷爷,今年开始,无论南北,各地的县学都要多拨款,用于请名师,建书院,造福学子!”
顿时,众文臣狂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