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家中一切都好!这次去杭州赴任,臣的家人一并随行!”
“你闺女蓉儿也跟着去?”朱允熥笑道,“她挺好的吧?”
“嗯!”张善微愣,随即道,“是!”
“她比孤大一点吧!定亲了没有?”朱允熥又随口问道。
老爷子正翻看手中的奏折,闻言顿时耳朵立了起来,心中颇有些好奇。
好端端的,问人家干什么?似乎上回大孙从抚州回来的时候,说过一嘴。
说张善的闺女,不但人好看,又做得一手好茶饭。
“臭小子,莫非心里还惦记人家闺女?”老爷子心里笑道。
“小女尚未婚配。
”张善苦笑,“家父前年故去,小女尚在孝中,不便论嫁!”
“皇爷爷,上回您赞不绝口的双黄蛋,就是张善的女儿腌制的!”朱允熥笑道,“心灵手巧!”
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点头,对着张善咧嘴笑笑。
其实朱允熥只是随口一问,聊聊家常能促进君臣感情不是。
“这次点你去杭州,你有什么章程没有?”朱允熥继续问道。
“臣,愚笨之人,唯有精忠报国而已!”张善见朱允熥国事相问,郑重的回道。
“你是忠厚老成,心有正气之人。
”朱允熥开口道,
“杭州天下富甲之地,可官绅瓜葛太深。
你去之后,当肃清官场风气,给杭州百姓朗朗乾坤!”
杭州的叩阙大案,在年前发生,月旬之间惊动天下。
“杭州商贾云集,自古就是浙地的财源重地!”张善开口奏道,“臣前几日借阅的户部的杭州黄册,杭州一地七成的土地都用来种棉,只有三成重粮。
而周围百姓,也多是男丁务工,女子在家养蚕。
”
说着,张善微微迟疑,继续说道,“臣以为,杭州之所以官绅勾结,地方势力庞大,正是因为太富所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