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落荒而逃的金建忠,金长歌咬紧牙关,一双手已经攥成了拳头,她眼含怒火的看着他逃走,但却并未追去。
良久,她这才松开拳头,但那张脸已经是一片苍白。
被咬住的唇角已经渗出了血,但她已经察觉不到,此刻她的脑海中有句话正不断萦绕着。
“你不也是我们家的人嘛!一损俱损,一荣俱荣!”
这句话让她失去了力气,攥紧的拳头再也无法挥出。
是啊,我也是金家的人。
秦泽率军南下,一路而来节节胜利,再过不久或许就要攻入金陵了。
前几日偷偷出门,去了金陵城北,那里甚至已经有不少百姓在暗地里叫好,他们,已经开始等着这“逆贼叛军”入京师了。
这是何其讽刺啊。
原来如今所谓的“逆贼叛军”,早已经成了百姓们心中的“义举雄师”。
那现在的朝廷,陛下,庆王府,这又成了什么呢?
尖锐的指尖刺入掌心,那一丝疼痛从掌心开始,逐渐袭上胸口,蹿入心中。
金长歌低下头,怔怔的看着那池水中的游鱼。
答案或许早就摆在了那里,只是自已这些年,正如池中鱼,笼中雀一般,完全被限制住了认知吧。
她扬起脸,看着那温暖和煦的阳光,而后转过身,一步步朝着那铺记鹅卵石的小道走去。。。
——
“王爷!下官马天奇恭侯已久了!”
太重城外,马天奇带着手下卫兵们,兴高采烈的恭侯在路旁。
在其眼前,一支气势磅礴的大军,正徐徐而来。
秦泽抬起头,看着那炽烈的阳光,对着身旁的李靖道:
“天色尚早,就不在太重城歇息了,直接过城。”
李靖点点头,沉声道:“是,主公。”
“不过咱们这一路如此顺利,当今朝廷甚至都不派兵阻拦,看样子,他们是在憋着想打一场大的呀。”
秦泽笑了笑,淡淡道:“正合我意。”
此言一出,在身身后,诸将都嘴角一抿,吕布双眼微眯,看着手中的那杆方天画戟,而后拍了拍胯下的赤兔马道:
“这些天,跑不起来,给你憋坏了吧?”
赤兔重重打了个响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