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尚书之言,有理,镇北王自然是无过,只是。。。。。”
“北库草原胡马何其之多,镇北王执意前去清剿,只怕是难如登天。”
说到这里,她微微侧目看向了黄龙,接着道:
“黄将军,你行军打仗多年,此前也曾与胡马交手过,你觉得镇北王此番入北库草原,可有胜算?”
黄龙心中一紧,连忙道:
“回禀陛下!微臣还是那句话,八万胡马被歼灭,已属不易,进军北库草原,誓要全歼胡马,那完全不可能!”
“镇北王虽有大功,但此番举止实在太过于莽撞,且不说输于北胡之手会给朝廷声望造成多大影响,便是北凉,那今后也是岌岌可危啊!”
此言一出,金风鸾嘴角微抿,
“哦?此话从何说起?”
一旁的张励此刻已然是脸色铁青,怒目瞪视着黄龙。
黄龙却只当没看见,接着道:
“大乾与胡马接壤之地在北凉,这两年虽与胡马有些小摩擦,但终究无甚大事发生,现镇北王带兵入北库草原,誓要歼灭所有胡马,此举必然会让胡马发起反击。
若是镇北王兵败,那胡马士气旺盛,说不定会因此率军攻入北凉!”
“如此一来,岂不是又起祸乱?”
“大乾刚过几年太平日子,一旦发生战乱,又要劳民伤财,这岂是好事?”
“因此,微臣以为,给于胡马一点教训已经足够,镇北王却不敢不顾,未经过陛下授命便要去北库草原歼灭胡马,莫非是想以战养战?我看镇北王其心。。。。。”
说到这里,张励再也听不下去,他手指黄龙怒声斥责道:
“黄龙!亏你为镇国大将军!今日却说出如此颠倒黑白之话,简直是非不分!”
“我大乾如今的太平盛世,不正是靠着一场接一场的硬仗打下来的!”
“胡马这俩年来屡次侵我边关,其祸乱之心,路人皆知,你却说给予一点小教训就够了?”
“你说够,那是因为你身居庙堂,家在京师!府中有娇妻美婢,吃的是山珍海味,行的是车马接送,你去问问边关百姓,这够嘛!”
这一番义正言辞的话,让黄龙脸色黑的跟炭一样,他急忙辩驳道:
“张励!你这话是什么意思,难道镇北王身在北凉,就可以不听朝廷旨意,我看你。。。。”
张励胸口剧烈起伏,怒声道:
“春雨入膏,农父喜其润泽,行人恶其泥泞;秋月如镜,佳人喜玩赏,盗贼恨其光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