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的资料如漫天的纸片,纷纷扬扬的落下。
傅燕城本想伸手揽她一下的,但刚刚她摔下去的太快,没来得及。
这会儿盛眠跌坐在一堆资料里,没有去管腿上的痛,而是赶紧一张一张的将资料捡起来。
傅燕城蹲身,看到她一直不肯抬头,也就故意压住了最近的一张。
她一路急急忙忙的捡到这,没拉动这张纸。
傅燕城也没动,看到面前的纸张上突然落下了几滴水珠。
哭了?
水珠在白纸上晕染开。
傅燕城伸手,将她的下巴挑起来,果然哭了。
她的衣服凌乱,被解开的扣子还没来得及系上。
刚刚他亲得狠,从脖子往下全留下了痕迹,在这微微敞开的衣领里,若隐若现。
“被我亲哭的?”
他的语气淡淡的,视线落在她脸上。
盛眠的瞳孔微微一缩,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是傅燕城说出来的。
众人都说他是高岭之花,端坐神台,身边也从未出现过女伴。
盛眠没这个自信觉得自己能将人摘下来。
何况,她也并不喜欢他。
与其说是被亲哭的,不如说是被吓哭的,被自己那一瞬间差点儿沦陷的惶恐吓哭的。
傅燕城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扬,眸底深处是全然的漫不经心。
“抱歉,认错人了。”
他微微起身,站在门口,一只手扶着门,“我以为是初晴来了。”
盛眠一愣,松了口气,大概傅燕城也没想到她会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