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衔月点头,抓着颜契的手,就这么坐在病床边不离开。
医生很快就离开了,房间内只剩下颜契和宫衔月两个人。
宫衔月注意了一下,这个房间内没有摄像头,她甚至想着要不要直接将旁边的枕头拿过来,把这个男人捂死得了,这样的话,一切都结束了。
可是她才刚想要这么做,颜契就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他的个子很高,躺在床上的时候,几乎占据了整张床。
这个病床是临时搭建的,他的胸前缠着很多的绷带,脸色有些惨白,但是在看到她的时候,眼底出现了一抹光亮,宫衔月知道这抹光亮是什么。
喜欢一个人,眼神是藏不住的,网上有句话说得好,哪怕是捂住嘴巴,也会从眼睛里流出来。
她的脸上带笑,从一旁抽过纸巾,在他的额头上擦拭了一下,温柔的说道:“感觉怎么样了?颜契,对不起,都是因为我,我当时,好像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,所以情绪崩溃了。”
颜契强撑着想要起来,但是后背的伤拉扯着,让他做不了什么太大的动作。
宫衔月赶紧将他扶起来,另一只手继续给他擦拭着汗水。
颜契抬手,将她的手抓住。
宫衔月本想再问点儿什么,却听到他说:“给我一杯水吧,好渴。”
她赶紧去旁边端了一杯温水过来,一口一口的喂进他的嘴里。
颜契的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,视线落在她的脸颊上,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一起经历了这样的事情,他现在看宫衔月,总觉得越来越顺眼。
两人就这么在房间里待了一个下午,颜契喝了一点儿粥,看着外面的海天一色,心情难得的放松。
因为他的伤势,看样子两人还要在这里待很久,但他居然感觉到了一丝的开心,因为这里没有温思鹤,没有其他人,宫衔月是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一个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