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铮端着酒杯,看着杯壁上映出的自己,嘴角流露出一丝苦涩,沉声说,“我不是生他们的气,我是生自己的气。”
他们为何会那样以为?
自然是因为他的行为举动,给了他们那样的错觉。
傅铮想到有一次温凉跟朋友吃饭的时候,遇到他和朋友们还有楚思宜。
路长空起头让温凉喊楚思宜二嫂,给楚思宜敬酒。
他没有阻拦,甚至默许,甚至亲自开口对温凉施压。
和温凉结婚三周年,但除了长空道歉那次,他从未带温凉见过朋友。
甚至他跟温凉在外面碰见朋友,他还要欲盖弥彰的介绍温凉是他妹妹。
他在朋友面前,从未承认过温凉的身份。
所以,他们瞧不起温凉,不过是为了讨好他,顺应他的态度。
越想下去,傅铮的胸口越是酸涩的厉害。
这三年内他让温凉受了太多的委屈。
就像温凉角所言,他说过太多的对不起。
明知道她委屈,却还要继续委屈她,只因为她懂事乖巧。
忍了一次又一次,终于,他彻底寒了她的心,她的忍耐到了极限。
她不再忍耐了。
傅铮把酒杯贴到嘴边,一饮而尽,又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江暮劝他,“你才刚出院,别喝了。”
最近几次,傅铮来找他喝酒,皆是因为和温凉之间出了问题。
甚至他以前从不抽烟,而现在却跟个老烟枪没什么区别。
江暮一早就知道,傅铮薄情又重情。
所以,他这辈子栽在温凉身上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