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他们都不曾真正的了解过大族老。
在她眼里,大族老畏畏缩缩,喜欢躲在龟壳里。
大族老并无一个修行者该有的威严。
被逼无奈,那一双膝盖说下跪就下跪。
如她不懂大族老并无惊世才,却得到祖父一辈无数人的敬重和钦佩那样。
这个问题陪伴着她成长,直至今日才得以揭开。
大族老,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,守护着云家。
他从未躲在龟壳,他如参天大树庇护了云家好几代人。
却说云大族老和楚月走至了夜色之中的青云广场。
老人犹豫少顷便顿住了身形,问出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。
“殿下,云都之人,多数瞧不起老夫,哪怕是同府族人。老夫一直想知道,殿下何故如此信任老夫?”
“初雪那晚,殿下接子君去王宫,是为了缓和父女关系,也是担心冥王在摘星楼的事,对云府有所影响。”
“此外,殿下也是为了通过云天翔拉拢云家,更是想保护云家,亦希望和老夫有所交情。”
“这些日子里老夫一直想,殿下之才,正如擎天白玉柱,架海紫金梁,自是思虑周全,凡事都有原因,云都有才者并不少,何故执意老夫,又何故要将云家收入麾下来护着呢?”
大族老思来想去好些个日夜,都得不出个满意的答复。
君臣有别。
有些话,本该烂在肚子里。
但他想,他与殿下,不仅仅是君臣。
还是,朋友。
是忘年之交。
又兴许正因如此,他才对殿下的另一个忘年之交“罗老”心怀敌意,还以小人之心去揣测罗老。
思及此,大族老顿感羞愧臊得慌,老脸好一阵红。
“老前辈。”
楚月敛起神色,平静地望着眼前的老人,“你可还记得,当年万剑山有一人,其名云烈,便是如今剑星司的讲师隐老。”
大族老蓦地愣住。
楚月继而说:“那年,若非老先生,年少的云烈,逃不出那虎狼之窝吧。”
有些事,以及那不为人知的羁绊,是剑星广场唱响镇命歌,师父剑魂劈两半的时候,她才从那剑魂之中,得到了一些过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