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惊云道:“云太师,看见了吗,小楚愈发出息了,来了上界,还既击退了两大天呢。”
一阵风吹拂而来,墓碑上的灰棕发带往前飘,像是故人的手,轻抚念念不忘的徒儿。
楚月的头尚未抬起,飘扬的发带抚过了她的额角,部分拂在点燃的香上,被灼烧的焦黑,闪耀着粼粼的火光。
“师父——”
她抬眸低语,望着发梢之上指甲盖大小的光,如昔日的信仰之火。
“等我。”
她眼梢有着泪痕,笑着说:“等我回来给您老人家上香,给你再写碑文,让你在阎罗爷跟前有面儿。”
何人不知,云鬣是个酷爱面子的人,尤其是在攀比徒儿这方面,有时甚至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,最是得意洋洋,恨不得逢人就炫耀一番,让人恨得牙痒痒,偏生还不敢动手,只因这厮可是叶楚月的师父啊。
两府家人都很清楚于楚月而言,情义二字,最是重要。
这凡人路,她定会走得鸿鹄凌云。
家人所盼。
亦是云鬣寄望。
……
待到众人走出禁地,便见那龙子蘅吆五喝六的,着急如火。
“这血鬼雕塑换个位置,风水会好一点,还有这,把东南角的阵法布到这里来,防御会更强一点,不知道你们一日到晚在做什么,至关重要的事,怎能如此的懒怠?”
慕臣海听得一个头都有两个大了,“想不到,龙三队长还研究过风水之说。”
他着实想不通,龙族云霄脉,总处用心良苦搞了个阵法禁制,就是为了防他自己?
此番来无间口前,龙子蘅可是在总处立下了军令状,要将血鬼绳之以法的。
“箭雨血鬼阵,会不会太过于致命?”慕臣海皱眉。
“致命才好。”龙三队长苦口婆心,“致命才能有威慑。”
“说来也是。”慕臣海点头赞同道。
龙子蘅眼角余光扫到了楚月,赶忙掠了过来,急道:
“岳姑娘,你身受重伤,不在床榻上休养,怎么还出来了?你放心,术业有专攻,血鬼人族立锥之事,本队长定会亲力亲为,让你满意。因而,你就不要瞎操心了。”
楚月瞧着龙子蘅神情专注的模样,颇有几分哭笑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