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祝由术?”姜君眸子微凝,轻含深意,用神识与颅腔内的老者交谈:“非也。只怕是,祝月术!”
“跟祝月术相比,那祝由术,根本就是不值一提。”苍声响起,“姜女,你此次来海神界,怕是捡到了宝。”
“嗯——”
姜君面带微笑,冷淡地回道,看向楚月的眼神,温柔如秋水。
有后生如斯,焉能不乐?
死去的赵天罡。
活着的叶楚月,都是洪荒三界新一代修行者里的指路明灯。
她算是不枉一趟了。
祝月术下,楚月破碎的羽翼,生机逐渐浓烈,正在以流水般缓慢的速度而愈合着。
“夜尊殿下屈尊,晚辈不敢当。”楚月垂下睫翼低声道。
一声晚辈,让男人的眼里渐起涟漪,眉梢以不易察觉的弧度轻挑起,而在看到羽翼的伤痕和楚月嘴角留下的血迹时,涟漪尽被黑暗的漩涡吞噬掉,只余下万分的心跳和沉痛。
“叶少宗主,当得起。”
他冷漠的话语声里传遍海域无数的人,只有她听懂了那潜藏在深处独属于自己的缱绻。
楚月抿紧了殷红的唇瓣,立在原地,侧眸看向了她。
“夜尊殿下。”
“嗯?”
“我的丈夫,和你一样,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。”
夜墨寒用祝月术治愈的过程,微微一滞,讳莫如深的眸平静如古潭般望着近在眼前却难以拥入怀的她。
女子粲然一笑,清丽又明媚。
眸光却是湿润,蔓起了绯红如雾。
“你的丈夫,定是个,荣幸之人。”
他说。
“丈夫?”
虞家军里的一位士兵高声道:“我怎么记得,叶尘是未婚先孕所诞下的孩子,迄今为止,叶楚月和叶尘父亲都未曾成婚,何来的丈夫?”
楚月并未回头看去,金眸里依旧是夜墨寒。
她望着他,一字一字道:
“九万年前初相识,却是生逢乱世,疲于奔战,没有时间去说好听的话。而今,我来海神中界,与他相隔一界之远,时间依旧是漫长而又短暂。于我而言,成婚与否,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的丈夫,只有他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