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山峻岭,人家烟囱。
……
“大帅!”
“听说成为新的大帅,可以拥有一面属于自已的旗帜。”
“大帅你看,这是我画的,等我以后有机会成为大帅,我要这样的旗帜。”
“……”
卫九洲问:“你的旗帜上,为何没有自已的踪迹?”
周涌滔笑:“见众生乐业耳,无需见我。我是尘埃,我是大将军。”
卫九洲说:“年纪小小,口气倒是大。”
周涌滔:“大帅,我能让到吗?”
卫九洲:“先成为大将军再说,能不能让到可不是口头上的本事。”
“……”
卫九洲没告诉他的是,很多年前,就给出了答案。
只是周涌滔不曾听到。
“涌滔,你能让到。”
“本帅想活着看到那一日。”
“……”
这面旗帜,终究是被忘记了。
就算有朝一日,周涌滔成了新帅,新的旗帜之上,也不过是万两黄金罢了。
卫九洲红了眼叹息,伤口严重的手掌抖动,昔日的少年旗帜迎风飘扬而去。
过了许久,盖在了周涌滔的身上。
赤诚真挚也好。
利禄功名也罢。
到头来,还不是尘归尘,土归土了。
旗帜很大,盖住了周涌滔的身L。
他和旗帜之间,隔着一层尘土,是和少年自已相隔着的鸿沟。
世界在罹难,无人问他死后可安息。
瘴气天海。
周涌滔麾下的士兵们群龙无首,面面相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