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青惨叫出声。
阵法涌动,钻入体内,在骨血深处畅游,如一只只不可计数的毒蚁,啃噬着他的血肉。
从五脏六腑和流动的鲜血里透露出来的痒,让他不顾形象地用手去抓破身上的皮肤。
楚月眸光一闪,“陆青公子,抱歉,初次使用,还不太熟练,丢错了方向。你且忍忍。”
陆青正要破口大骂,奇痒难耐的感受犹若洪水猛兽冲来。
让他失去理智,在身上狂抓,怎么样都不痛快。
今日晨时精挑细选出的锦衣华服,被抓破了好多处。
破皮的鲜血,凝聚在指甲缝内。
陆青眼睛通红,爬满眼泪。
高台之上,已经落座的陆家主和钱康寿望见这一幕,四周的风都冷如寒冬。
然而——
既是钱玉瑶挑起来的事,作为世家之主和长辈,大庭广众之下,还是要有自己的身份和权威,不能随意插手。
姬家后辈,姬白身穿玄色长袍,优雅地摇动着玉骨扇。
他颇为疑惑地看了眼无人围剿的周狂人。
是他的错觉吗?
叶楚月看似在出气,实则是将计就计,让周狂人有喘息的机会?
他深深地端详着叶楚月,不见半分的深沉,更无智者之气。
更多的是鲁莽。
若仅仅只有鲁莽,当真能活到今时今日吗?
姬白垂眸落睫,陷入了很长的沉思当中。
“啊啊啊啊。”
陆靑理智全无,猩红着眼睛,在自己的身上又抓又挠,试图在痛苦之中获得片刻的舒畅。
“够了,我认输,收阵吧。”
钱玉瑶闭上眼睛,能屈能伸。
楚月打了个响指,全部的阵法收回阵法。
一道道光圈叠合,散发出了浩瀚神秘的力量。
那是属于阵法的魅力。
陆青跌倒在地,被陆家兄妹扶着,大口大口的喘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