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县令为官清正,黜幽陟明,乃大明鱼鲠之臣,在下仰慕许久,这房契放在张县令这才能放心!”
“曹国公,这使不得,这东西下官是绝对不能收的!”
张度是绝对不会要他的东西,任凭曹国公说的天花乱坠。
“老哥哥哎……你给我姓李的一个面子……算是帮我的忙了!”
二人相持一阵,李景隆从来没见过这么不上道的官员。
“老哥哥,这房子你先住着,以后都是一家人,千万别见外,老哥哥以后若是有事,可来曹国公府寻我……”
说完,李景隆直接走了出去,并催促仆人道:“快走!”
“曹国……”李景隆虽然走了,但房契却留在这那。
“爹,刚才那人是谁啊?”张月将煮好的粥端了出来。
“曹国公,哎……”
“原来是他,你们刚才的对话女儿可是全都听到了,咱们不要他的东西!”张月对当初在吏部门口,李景隆无缘无故出言侮辱自己父亲之事耿耿于怀。
“回头爹就给他送去,要是不收,爹就送去吏部,交给凌老大人处理吧!”
……
又一日,张度吃着清粥,说道:“小月,爹要出去一趟,吏部的凌汉老大人让爹去帮忙处理公务,中午要是不回来就别等爹了!”
张月点点头,答应下来,说道:“爹,那身旧官服女儿帮您洗了吧!”
张度放下碗筷,神情凝重的说道:“小月,你快进宫了,就别忙活了,这几天歇歇吧!”
“没事的,爹!”
张月快速吃完碗里的粥,起身开始收拾碗筷,一遍收拾一边说道:“正是因为快进宫了,女儿才想多为爹做些事情,以后就算想孝顺爹都没机会了!”
张度听后叹息一声,没有说话,为了不让女儿担心,伤感,便起身回屋换了官服。
“小月,若有有事可去吏部寻我!”
“爹,女儿记住了!”
张度走后,张月开始洗刷碗筷,收拾厨房,打扫桌椅上的灰尘,最后打来清水,倒在盆里桨洗衣物。
他们父女住的地方虽然是城外,但距离内城并不远,周围住的都是一些小官小吏以及商人和富农,也就是这院子太过破烂,不然也不会三两银子每月租了出去。
张月在院子里架起竹竿,将洗好的官服搭在竹竿上晾了起来。
院子外,不知何时站着一位妇人,冲着张月笑道:“闺女,忙着呢!”
张月微微一笑,点点头,继续洗着衣服。
那妇人问道:“闺女从哪来的?”
“凤阳!”
妇人惊讶道:“那可是龙兴之地啊,洪武爷的老家,好地方啊!”
“闺女,家里就你自己吗?”
“我爹出去办事情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