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茂站在一旁急不可耐,赶忙问道:“大舅啊,您要知道就赶紧告诉外甥吧,可急死我了!”
蓝玉摇摇头,笑了笑:“这事还是让圣上告诉你吧,我也不敢乱说,不过你放心,是好事!”
“好事?”常茂疑惑道:“啥好事?”
“你进宫去问圣上不就好了!”说着,蓝玉摆摆手:“去吧,先别回家,直接进宫,不要说来我这了!”
“为啥啊,大舅?”常茂郁闷了!
“没有为啥!”蓝玉一脚踹了过去,怒喝道:“赶紧滚!”
“大舅,您这是干啥,怎么还撵人了,走就走呗,还动起手来了,再说了,你又打不过我……”
“滚……”蓝玉咆哮一声!
……
皇宫,御书房!
朱元璋如机器一般,重复着每日批改奏折的工作!
此时,云成悄悄走了进来,朗声道:“圣上,郑国公求见!”
“谁?”朱元璋诧异道:“郑国公?常遇春都死二十多年了,云成啊,咱看你还没睡醒吧?”
“不说开平王,是郑国公常茂!”
云成苦着脸连忙解释,唯恐朱元璋一个不高兴,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,直接被拉出去,金瓜击顶!
“是常茂啊,咱差点忘了!”朱元璋有些恍惚,随口问道:“那个混账回来了?”
“是!”云成说道:“就在殿外!”
“让他进来吧!”
常茂身子一口气,强行控制自己紧张而又害怕的心里,缓缓踏进御书房,当看到朱元璋时,立刻吓的跪在叩首,结结巴巴道:“臣……臣常茂叩见圣上,圣……圣躬金安!”
“呵……”朱元璋冷笑两声,说道:“常茂,这两年在龙州过的如何?”
常茂跪在地上,不敢抬头,紧张道:“臣……臣在龙州这几年,安分守己,恪……恪守律令……”
“放屁!”
朱元璋将随手抓起御案上的瓷杯砸向常茂,怒斥道:“这话你自己信吗?”
“娘的,你在龙州私自纳妾,仗着身份胡作非为,把持当地大权,逼反当地的土司知府赵宗寿,你干的那些好事,你以为咱不知道吗?”
常茂吓的胆战心惊,全身发抖,叩在地上,诚恳道:“臣……臣有罪!”
“这些咱都忍了,咱为啥忍了?”朱元璋脸色阴沉,陈声喝道:“咱是看在你爹的份上才把这些事瞒了下来!”
“咱和你爹常遇春相识于患难之中,当年要不是遇春,鄱阳湖水战时孤身挡住张定边,咱恐怕早就见阎王了!”
“这天下打下来了,该享受荣华富贵了,结果人走!”
“朕有千行生铁汁,平生不为儿女泣。忽闻昨日常公薨,泪洒乾坤草木湿。”
“这是咱为遇春写的诗,写的时候咱哭了一晚上,咱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