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净房出来,苏大儒道:“你不是说你的小园子里有一树极品茶花吗?带老夫去看看。”
东溟子煜当然不会反对,笑道:“好。内人善于打理花草,今春扦插了六棵,回头送您两棵。”
苏大儒哈哈大笑,道:“好好,老夫在你这儿可得了不少极品的花草啊。每一盆都价值不菲,真是受之有愧啊。”
东溟子煜微笑道:“再好的花只有到了爱花惜花懂花之人手里才能有价值,那些花草能得您欣赏,也是它们实现了价值,毕竟并不是每一朵名花都能得到那么多的诗词歌赋。”
苏大儒得到喜欢的花草,每每都会做无数首小酸诗。
前方传来女子细碎的说话声,二人都没太在意。现在酒席过半了,酒量浅的女眷出来吹吹风、醒醒酒,是很平常的事。
东溟子煜扶着苏大儒,指了指前面道:“绕过前面那座假山,就能看到那株茶花了。”
园子不大,假山也很小,不高,也就六米多高。不过造型很好,嶙峋峥嵘,假山上有一座小小的观景亭。
观景亭里有四个穿着花花绿绿的女子在说话,看到二人就停止了说话,看了过来。
二人没多理会,收敛目光,从假山旁走过。
谁知,假山上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:“啊!”
东溟子煜猛然抬头,看到一道粉红色的身影从观景亭里摔落下来。假山虽然不算高,但不是直上直下的那种,在亭子里掉下来肯定会落到底下的乱石上,不死也得残。
作为主人,东溟子煜总不好眼睁睁看着人摔落而不救。但若是抱了人家女子,肯定要起波澜,也够堵心的。
他厉眸微眯,手往袖子里一摸从空间里拽出一根三米多长的绳子,内力贯于绳子上,一抖,绳子如有了生命一般,蛇一样的窜了出去,缠住那女子队腰,然后用巧劲儿一甩,女子站在了地上。
这时他才看清这女子正是林禾,那个差点儿被林家塞过来给自己做妾的女子。
林禾经过自由落体运动,现在是短暂昏迷的,身体一个摇晃跌倒在地上。被旁边的石头硌到了,疼痛让她清醒过来。
她懵了一瞬间,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:怎么回事儿?发生了什么?
英雄救美呢?状元郎温暖的怀抱呢?她不应该被状元郎接住,抱在怀里柔声安慰吗?
她都想好了,只要东溟子煜接住她,就算有了肌肤接触,她就借此赖上他。他是刚中了状元,若是不负责,那就是品德有失受人诟病。不管是情愿还是不情愿,今天一定会收了自己。
可是……
谁能告诉他,状元郎在宴请宾客的时候,袖子里藏着一根这么长的绳子,是怎么回事?!
亭子上的几个少女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,她们也以为以状元郎接住水壶和玫瑰花的本领,肯定也接住了林禾。何况刚才林禾还尖叫了一声,提前预警了。
她们刚才还心里还暗骂林禾好心机好手段呢,结果……
林禾回过神来,立刻嘤嘤哭泣起来,脸色惨白,梨花带雨,好不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