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溟子煜看差不多了,才道:“我准备去奉城找教谕,问问他知不知道姓许的所作所为。
如果他不加干涉,或者我落榜,我会去京城告状。
有容川帮忙自然更好,若是找不到他,也有找公道的地方。
不过,不能盲目地告状,得调查清楚。
官场里的争斗倾轧更加厉害,都有几个对头等着捏对方的小辫子。”
大家听了,都是神情一肃。
于是,东溟子煜又带着东有粮和大郎去了奉城。
他倒是想自己去,可钱老太和东老头儿死活不同意。
三人住进了客栈,到了晚上,等他俩睡着了,东溟子煜就造访了教谕的府邸。
教谕是个六十来岁的干瘪半大老头子,正搂着许姨娘睡的香甜。
突然感到身上一凉,被人从床上提溜了下来。
“啊!”
他猛然惊醒,一睁眼,发现被一个黑衣大汉提着脖领子,当下吓得两眼一翻就要晕。
东溟子煜直接点了他的痛穴一下,不让他晕过去。
他连连求饶:“好汉,好汉饶命啊!有话好好说,我给你银子,要多少给多少!”
东溟子煜将他放到外间的椅子上,拿出火折子点燃了蜡烛。
昏黄的烛光打破了黑暗,照亮了他那张英俊、清冷、矜贵的脸。
“是你!”
教谕在府试上见过东溟子煜,一下子认出了他。
东溟子煜是柳林县的案首,考试坐在第一排,又相貌不俗、气势凌人,非常引人注目。
东溟子煜淡淡一笑,道:“教谕认识在下就好说多了。”
教谕板起了脸,拿出官威,道:“大胆!你敢入室行凶,该当何罪?
!”
东溟子煜眸光一厉,“总比大人姨娘的兄弟巧取豪夺强。”
教谕被他眸中的凌厉骇的往椅子里缩了缩,不自觉地就结巴了,“你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东溟子煜将许老板在柳林县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,然后道:“他所做的这些,都是以大人的名义,现在柳林县的官员、学子都知道了,不知大人可知情?
若是不知情,还请及时制止,以免大人的名声一跌再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