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郎不好意思地笑了,“可是,我没当众戳穿那些人,他们会骗更多人。”
东有粮给他夹了一块肉,道:“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,你一个人,他们这么多人,真打起来,你就吃大亏了。
再说了,也不能说人家是骗子。
至少有两成内容是真的吧?
你四叔觉得册子没用,别人也许觉得有用。
他们也不算是伤天害理。”
大郎看向东溟子煜,希望听听他的意见。
东溟子煜道:“你做的很好,你二叔说的也很对。”
大郎得到夸奖,羞赧欢喜地一笑,咬了一大口饼子。
东溟子煜除了考前两天出去把考府试的手续办好外,都在客栈里安静地待着,在空间里看书,累了就在空间转转,练功锻炼一下。
府试和县试差不多的流程,只是检查的时候略微严格一点儿。
吃的东西,大块儿的都掰开检查了。
东溟子煜带的饼干、核桃酥都给捏碎了,幸亏他有空间,可以让上官若离给做新的,不然一想那些手印儿就恶心。
因为他是柳林县的案首,周围几个号房都是各县的案首,正对着知府、学政等监考官员。
东溟子煜注意到,有好几个县案首是十四至十八岁的少年,年龄最大的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,其余都是二、三十岁。
他的年龄在里面,算是偏大那一波的。
府试只需考三场,顺序、题型与县试差不多,但范围更广、内容更深,经义策论的题目也更难。
若东溟子煜是真正的农家子,一定会觉得经义策论比较艰难,但对于身处高位的他来说,最基础的帖经和墨义倒是废了不少劲儿,差点儿就没写完。
走出考场的时候,脚步有些沉重,东有粮和大郎在考场外接他,见状对视一眼,谁也没问考的怎么样,一起回客栈休息。
东溟子煜躺床上就进了空间,上官若离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他了。
上官若离看他面有疲惫之色,问道:“怎么?
题目很难?”
东溟子煜捏捏眉心道:“帖经和墨义的范围广了,作答废了些心神。”
上官若离知道帖经和墨义就是填空题和默写题,就是考基础和记忆力的,没什么技巧,就是死记硬背。
幸亏每天只考一场,也不用住在号房里。